狂彪如今已經消沉許久,懷榆過去時它都沒有碎嘴了。
與之相對的,是不遠處的小葵如今已經超過10米的高度,再這麼下去,說不定還可以超過狂彪呢!
現在懷榆再仰著頭,都快要看不清花朵的模樣了。
這麼看來,狂彪的心碎的委實太早了。她要是再堅持到如今,說不定已經沒辦法接受女朋友比自己更高、更茁壯了。
畢竟他雖然年紀小,但也十分要臉麵呢。
“狂彪?”懷榆輕聲呼喚道。
“乾嘛?”狂彪晃了晃竹葉,說話嗓門都沒那麼大了。
懷榆有點想笑,於是趕緊轉移注意力:“我打算過兩天帶周潛去三清山一趟,山上有什麼危險的變異生物,你跟我講講唄!”
“危險的?”狂彪的精神略有振奮,隨後霸氣道:“整個山上對我來說稱得上危險的,實在是屈指可數。”
懷榆才不信嘞!
“你要真這麼厲害,為什麼我們頭一回見麵時,你的根都被其他樹給拱出來了?”
“為什麼?這有什麼為什麼?”狂彪爭辯道:“他們好幾棵樹打我一個,我我我,我讓他們一讓又怎麼了?”
“哦。”懷榆想起來它在薔薇走廊跟前被摔來打去淒淒慘慘的模樣,還有竹林隧道上至今沒收回去的藤蔓,此刻敷衍應答。
她攤開筆記本:“總之,你就告訴我山上有什麼你有印象的變異生物吧?”
正說著呢,周潛也過來了:“我也來聽聽,提前做個心理準備。”
又多一個聽眾,狂彪終於把令人沮喪的小葵拋之腦後,而後認真回想著自己在山上的生活:
“我也是從山下跑上去的,就先跟你說說記憶裡的那些變異的吧——其中印象最深的,是占據在三清山外圍的大片鬆樹林。”
“那個老鬆好不要臉,最喜歡發射鬆針,我初來乍到的時候,葉子都被他紮穿了!”
“聽彆的樹說,如果是秋冬天它的鬆果成熟了,打過來就像炮彈一樣,能一下就把我的竹竿打穿。”
“還有啊,它好像會控製鬆花粉……”
懷榆眨了眨眼睛,總覺得這番形容聽起來陌生又熟悉。
而周潛神色嚴肅:“我記得內部有這樣的記錄。那棵鬆樹大約已經活了許多年頭,整片鬆樹林的主體其實隻有它一個,剩下的不過是它繁衍出來拱衛自己的小鬆樹。”
“而且大約以前來的遊客足夠多,它變異之後竟然也有智慧。”
“尤其那些鬆花粉,剛開始人們防備心最重的時候,它給出的鬆花粉都是正常的。但一旦深入。,整片鬆林的鬆花粉就會怦然炸開,形成一片棕黃的霧氣。”
“一旦吸入肺中,是需要人剖開腸胃,一粒一粒將那些全部清除才能保命的。”
嘶!
懷榆倒抽一口冷氣:這麼恐怖嗎?!
還好她沒有遇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