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7 章(1 / 2)

第三十七章

鴻臚寺說重要自是重要,畢竟事關大周國威和臉麵,但自然是比不上吏部和兵部這樣六部,它與光祿寺、太常寺等其他八個官署,並稱九寺。

“少卿大人,這是兩位錄事,”曹務實一一為謝靈瑜介紹,如今鴻臚寺的這些官員。

兩人給謝靈瑜行禮之後,她也回了一禮,惹得這兩人激動的簡直是不知如何是好。

畢竟錄事隻有正九品,他們之前見過最大品級的官,便是鴻臚寺這位寺卿大人曹務實了。

如今突然來了一位一品王爺,瞧著還是這般親和好說話的。

曹務實見自己帶來的這些官員,都介紹的差不多,忍不住說道:“少卿大人,我再跟您稍微介紹一下鴻臚寺。??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有勞寺卿大人了,”謝靈瑜頷首。

謝靈瑜朝著院落看了眼,淡然道:“大人,不如我們邊走邊聊,這樣我還能順便參觀一下鴻臚寺官署。”

“自是可以,”曹務實趕緊點頭。

於是他們兩人為首,帶著一群人從廊下浩浩蕩蕩開始往院子裡走。

不得不說,曹務實此人雖然不務實,但是為人圓滑又細致,他邊走開始邊給謝靈瑜介紹。

曹務實哪兒敢稱辛苦:“鴻臚寺官署下設典客署、司儀署還有禮賓院,典客署主要負責的便是藩國之事務,凡是藩國來長安覲見聖人,皆由我們鴻臚寺負責迎送接待,辯其高下之等,享宴之數。”

謝靈瑜邊聽著邊偶爾點點頭,表示自己聽懂了。

辯其高下之等,無非就是因為各個藩國的國力不同,國力稍微強盛的藩國所受的接待自然便是規格要高些,畢竟這些所敬獻的朝貢之物,也會更加貴重些。

“自然這些藩國所敬獻的朝貢之物,也會呈給我們鴻臚寺,待本寺估定價值之後,再定出回賜禮物。”

曹務實這句話,倒是讓謝靈瑜來了些許興趣,她本以為鴻臚寺是個清水衙門呢。

可是單單這一條,就大有可為啊。

“藩國的朝貢之物,由鴻臚寺來估定價格的話,鴻臚寺又是依據什麼來估定的呢,”謝靈瑜確實感興趣。

她前世從未涉及朝政之事,這些六部九寺,她也隻知其名,很多時候他們具體負責事宜也隻是模模糊糊知道。

曹務實一見她問的這麼細致,便知道這位小殿下可並非來此玩玩。

他也不敢打馬虎眼,恭敬回道:“是根據長安市麵上的價格,來確定一個大致範圍。畢竟東西兩市商貿繁華,所販賣物品,各個藩國皆有涉獵。”

大周民風開放,貿易流通更是前所未有的宏大,不少異國藩客冒著各種危險,將本國物品拉到長安售賣,這樣價格上能高上許多。

因此藩國所敬獻的貢品,確實能夠通過長安市麵價格,估算個大概。

不過這個大概,也有可變通的範圍,多一點少一點,隻怕都在鴻臚寺的一念之間。

當然謝靈瑜

並未追究這點,如若鴻臚寺真的有做什麼,隻能說這也是官場的一點規則。

水至清則無魚,這個道理誰都懂。

隨後曹務實又向謝靈瑜介紹了司儀署:“此署是掌凶事儀式及喪葬之事,長安之中若有勳爵或者三品以上官員去世,鴻臚寺不僅要前往祭奠,還要提供喪儀用具。”

禮賓院則是專門接待外藩使團的。

待一一介紹這些後,曹務實見謝靈瑜一臉認真的模樣:“少卿大人,如今鴻臚寺便是這般情況,大人若是有不懂的,可隨時來詢問我。?[]?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也可詢問其他人,我們任何一個人都願意為大人排憂解難。”

曹務實言辭懇懇,一副他才是謝靈瑜下官的模樣。

“我方才過來的時候,好像有幾個院子未曾過去瞧瞧,我想再逛逛可以嗎?”謝靈瑜一臉輕鬆。

曹務實:“自是可以,少卿大人想怎麼逛便怎麼逛。”

謝靈瑜卻轉口說道:“不過大家手頭皆有在忙之事吧,寺卿大人不如派一位大人陪我逛逛,其他人都去忙自己的事情吧。”

該說不說,眾人心頭有鬆了一口氣的,也有些失望的。

倒是曹務實回頭看了一眼身後,他倒是想自己陪著,可是殿下都說讓他派一個人陪著,顯然是不想讓他陪著。

結果他巡視了一圈,最後還是將視線落在了蕭晏行身上。

倒也不是他偏愛,而是看來看去,還是這位新科狀元郎實在能拿得出手,不說這容貌之盛便遠遠碾壓了其他人,便是他的身形也是修長玉立,站在一眾大人中間,那叫一個挺拔惹眼。

他若是跟殿下站在一處,還真彆說,確實是般配。

曹務實都覺得,自己要是派彆人陪著謝靈瑜,隻怕是汙了這位殿下的眼睛。

得,這等好事還是讓俊俏郎君來吧。

“不如就讓蕭寺丞陪著少卿大人,”曹務實小心翼翼詢問,眼睛偷瞄謝靈瑜的神色,若是這位殿下流露出一絲絲不悅神色,他立馬換人。

但謝靈瑜始終神色淡然,隻輕聲說了句:“那便有勞蕭寺丞。”

“蕭寺丞,你陪著少卿大人在院中好好逛逛,”曹務實一張臉,笑得花枝亂顫。

其他人離開之後,謝靈瑜緩緩走在前麵,蕭晏行跟在她身側。

他偏頭望著她,一向清冷黑眸中,竟升起灼灼光華。

“蕭寺丞來了這幾日,可還習慣?”

反倒是謝靈瑜主動開口,隻不過她一開口,那種生分疏離的態度格外明顯。

蕭晏行雖已習慣如今她的態度,卻還是心頭猶如被狠狠掐住,有那麼一瞬間連呼吸都是不順暢的,明明兩人近在咫尺,卻猶如被一堵無比厚實的障礙,死死堵住,由不得他前進半分。

那日他救她,並非為了求回報,也不敢讓她輕易原諒自己。

畢竟確實是他隱瞞在先,他有自己的秘密,有自己的身份,卻又無恥的希望能夠繼續那般親昵而熟稔的留在她身邊。

卻不想,一切被揭穿之後,她離開的毫不拖泥帶水。

還真不愧是她,看似溫軟到不得了,但心中自有決斷,一旦她決定的事情,任誰都輕易改變不得。

“很是習慣,”蕭晏行聲音輕柔回應。

兩人之間又是片刻沉默,蕭晏行這才輕聲說:“還未曾謝過殿下,讓我到了鴻臚寺。”

她雖未說,但蕭晏行肯定此事定是她的手筆。

說實話,初接到聖旨的時候,他心中確實欣喜的,他以為這是殿下願意重新接納他的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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