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容卿冷笑一聲,男人瞧不見她的臉,但見她語氣中肯鎮定,餘光又掃了掃那三兩金子,不覺有些動容。
能一口氣扔出三兩金子的,定是這上京裡的貴人,可不管是哪家的貴人,他都得罪不起。
且這賤人……
低頭看了看殘破不堪的女人,確實不值三兩金子。
“哼,成交!”
言落,眾人都跟著鬆了口氣,男人將地上的金子撿起,大搖大擺的摟著幾個兄弟離去。
蜷縮在地上的女人見男人走遠,匍匐著過來,趴在李容卿腳下。
“多……多謝貴人相救。”
李容卿示意臥雪將她扶起,可臥雪剛撐她起來,她又如一灘爛泥般倒了下去。
李容卿眉頭一皺,示意臥雪先將人扶上車,心中隱隱為難。
前世,她倒是也有這個印象,可買金鎖子耽誤了些許時間,便和女人錯過了。
也不知後來發生何時,這輩子救了這女人,也不知道是福是禍。
太師府。
李容卿讓人給她灌了三大碗的藥,女人這才迷迷糊糊睜開眼來。
入眼便是一扇冰梅紋窗格的木質屏風,此刻略開了半扇,露出窗前三兩海棠來,往近了看,香案上擺著祥瑞金獸的香爐,嗅到香氣,下意識的皺緊了眉頭。
誰家,在臥室竟是熏著這樣的香?
“你醒了?”
李容卿聽到動靜,緩緩移步進來,女人飛快起身跪在床上。
“萍兒多謝貴人相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