沅蔓咬了自己的銀牙。
自己明明處事得當,可就是名不正言不順,旁人根本就看不見自己。
“嫂嫂方才還在呢,許是覺得煩悶這才回房去了吧。”沅蔓轉了轉眼珠子,心裡頭瞬間就有了主意,“不過冬兒到底隻是嫂嫂的外甥,我又不是君召哥哥的親妹妹,嫂嫂不願意多插手,也是有的。”
她說著,還從一旁拿了個手帕子過來擦淚。
這樣梨花帶雨的樣子,便是女人瞧見了都不忍心疼。
禮部侍郎家的趙夫人,先前在娘家的時候也不受嫡嫂嫂待見,如今聽了這話,自然是感同身受,連忙拉起了她的手:“好妹妹,你可千萬彆為了這些事情傷心,她們那些出身高貴的人,就是覺得高人一等,肯定是對咱們的孩子不上心的,你將這裡外裡張羅的這麼好,一點也不比她遜色。”
“虧她還是輔國大將軍,竟然這麼沒心肝,我看這沅夫人在這太師府肯定受了不少的委屈。”
彼時,已經有人竊竊私語的議論起來了。
沅蔓控製不住自己上揚的嘴角,連忙拿著帕子遮掩。
人言可畏。
隻要李容卿的名聲有了汙點,君召哥哥自然也就能順理成章地休了她。
她正得意,一道清冽的聲音就傳了過來:“委屈?妹妹在太師府受了委屈怎麼不早些說,可是那起子下人給你氣受了,你隻管告訴嫂嫂,嫂嫂給你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