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沅沅走上前,問:“你在這兒做什麼?”
趙意道:“我在等你。皇兄留你在後麵,我看你一直未出來,就在這等你。”
蕭沅沅心中驚訝,她剛才在趙貞那,至少呆了有半個時辰。趙意都在這等著嗎?
“你等了這麼久嗎?”她有些過意不去,“你不用等我的,我又不是不出來。”
趙意道:“我不放心你。”
她促狹地笑了:“你不放心我什麼?是怕他打我罵我,還是怕我留在他那不走了?”她走近了,伸出手玩弄他的衣襟,一邊打趣他。
趙意被她說中心事,頓時有些臉紅地笑了。
他雙手握住她的手,一時沒有接話。
剛才等在這裡的半個時辰,他確實心裡亂糟糟的,想了很多。這段日子以來,心中從未如此焦灼過。
看到她出來的那一瞬間,他確實如釋重負。
“你是不是想問,我跟皇上在裡麵做了什麼,說了什麼?”
趙意的確想知道,他心中很是擔憂。但是此刻她主動提起,他反而有些釋然了。她的麵貌生動活泛,並沒有什麼讓人不安的地方。
趙意搖了搖頭:“我不問。你出來了便好。”
她道:“你怕我會腳踩兩隻船?”
趙意笑:“怕。”
蕭沅沅湊到他臉上,說道:“我不愛他,我隻愛你。”
他笑了,伸手掩住她的口:“小聲點。”
“咱們去走走好不好?”他道。這一晚上心神不定,著實需要放鬆放鬆了。
她點頭:“當然好。”
他牽著她的手,趁著夜色,出了莊園,沿著無人的小徑,往花樹的深處去。
她見四下漆黑,幽靜無人,於是歡喜雀躍,雙手抱住他的腰,踮起腳吻他。她興衝衝的,十分莽撞,推得他連連後退,最後靠在樹上。
他笑,雙手亦摟住她,將她緊緊擁入懷中。
“你好香啊。”她讚歎道,“我都要受不了了。”
他被她弄得麵紅耳赤,仰躺在草叢裡。
她伏在他胸前,抱了上去。
這少年人乾淨清冽的味道,當真令人著迷。他是個溫雅俊秀的人,身上的肌肉卻是緊繃繃的。
她靠在他懷裡,一根手指輕輕勾弄著他的腰帶,又把玩著他腰間裝飾的香囊。
他笑她不懷好意。
“你在想什麼?”
他目光盯著她的臉。月色下,她的臉蛋格外清柔,看起來美豔不可方物。
她發現他在看自己,頓時有些羞臊,噗嗤一笑,雙臂摟住他。
“我在想我的菡郎,好哥哥,想你能忍到什麼時候。”
他笑,親了親她的臉頰:“可不要再引誘我了,你知道我忍的有多難受。”
“好哥哥,我想你。”她靠在他懷中說,“我昨夜還夢見你。夢裡的你可比現在要威猛多了。”
他翻身,將她壓在草間,目光中帶著欲:“我是怕你會懊悔。”
她調笑道:“能夠跟你相好,死也不懊悔。”
他笑吻她:“油嘴滑舌。不可胡亂說什麼死不死的。”
她笑逗他:“好哥哥,你戳著我肚子了。”
他有些耳熱。
“我想等這次出行回去,就讓我母親去求太後,為咱們賜婚。我出發前已經向母親說明了我的心意,母親她同意了,隻是看太後的意思。等這件事定下來,咱們再親近。”
“那我可等你的好消息。”她笑眯眯地說。
他握著他的手,仰頭看著天上的星辰。
“今夜的月色真好。”
她也仰頭,陪他看著星空。此刻
清風拂來,曠野岑寂,耳聽著蛙叫蟬鳴,蟲聲窸窣,眼觀者星辰萬點,但覺銀河浩渺,天地廣大,宇宙無窮無儘。
他道:“但願年年如今日,歲歲如今朝。”
北去一路上,正好蕭沅沅和趙意朝夕相處。白日裡一同騎馬趕路,說說笑笑,空閒時則相約幽會。
他們兩相親近,趙貞自是看在眼裡。
有一日,他二人一同從遠處走來時,趙貞突然注意到,她腰間懸著的珞子。那上麵是一塊圓形的玉佩,趙貞一直覺得有點眼熟。那塊玉,跟陳平王常佩的玉,有點相像。他不太確定,直到這日他同時注意到陳平王腰間的那塊玉不見了,他頓時就猜了出來。
趙貞心中,十分惱怒,當場就黑了臉。
“你們去哪裡了?”
趙意恍然不覺,笑容可拘:“侍衛們捉了一隻小狐狸,活的,皮毛雪白,漂亮的很。我們剛去瞧了,皇兄要不要去瞧瞧?”
趙貞騎在馬上,:“不過是隻狐狸,又不是不曾見過,有什麼好新奇的?”
趙意努了努嘴,笑嘻嘻示意一旁的蕭沅沅說:“我倒是見過,她沒見過呢。她非要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