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他見她沒反應,自己心平氣和了下來。
“我倒好奇,你欣賞他什麼?”
他說的是陳平王。
蕭沅沅背對著他,回了句:“皇上何必給自己找不痛快。”
趙貞道:“朕沒有不痛快,朕是真好奇。陳平王與朕是兄弟,我們容貌相似,性情也相仿。朕自認為並不比他差。”
她輕笑一聲:“哈。”仿佛在嘲笑他的話。
趙貞聽見了她的笑,突然變得饒有興致:“你覺得朕不如他?朕比他差在哪裡,你說說。你但說無妨,朕不生氣。”
蕭沅沅閉著眼睛,懶得說。
趙貞在她麵前,早已經沒有了尊嚴,索性也不要臉皮了。他來到她身後,和她一同側臥,抱住她腰,小聲兒在她耳邊說:“你說說我哪裡不如他,我好改正,豈不好?”
“你不說,我怎知道自己哪裡不好。”
他從背後,將她擁在懷裡,握著她胸前的手,輕輕揉搓著她細嫩的手掌:“我不如他俊俏嗎?還是不如他溫柔體貼。你說出來我都改。”
趙貞下定決心,今晚是二人洞房花燭之夜,絕不能铩羽而歸。無論如何,都得哄得她高興。哪怕自己低聲下氣點,也是不要緊的。
總歸,他今夜必須要得到她。
不論用什麼法子,死皮賴臉死纏爛打。
蕭沅沅被他問的極不自在。然而他態度這般柔情,她也不好打他的笑臉,隻能彆彆扭扭地推他手:“說這話有什麼意思,怪難為情的。”
“我想知道。”他抱著她,輕輕在她耳邊說著,“你告訴我,我哪裡不如他。”
蕭沅沅剛想譏嘲他,你那身子骨外強中乾,怎能跟人家比?還沒能開口,卻感覺身後一團火熱。
趙貞這會還年輕,也沒有經曆過戰場上的重創,身體還正結實。他其實未受傷前,床上的表現還不錯,而今更是十七八的少年,沒法再拿這個嘲笑。
蕭沅沅隻能忍住了。
趙貞見她屈服了些,沒有再橫眉冷對,於是抓緊機會示好。
他牽著她的手:“今晚是咱們新婚之夜,你當真不理我嗎?咱們既然做了夫妻,飲了合巹酒,我便誠心待你。你若是不想同我歡好,何必嫁與我呢?這不是自己折磨自己麼。”
他柔聲勸道:“我知道你是信不過我,我對你說的話是真心。我當真不再怨恨你,隻想同你和好。往去的事,我也在反省自己,盼你不要再計較。咱們都忘了。若是往後哪裡做的不好,你再生我的氣也不遲。誤了洞房花燭,餘生便要後悔的。”
他這話說的,論情論理,簡直誠意十足,讓人無法辯駁。
趙貞見她沒吭聲,扳過她肩,將她摟到自己懷中,嘴唇吻了上去。
她閉著眼睛,不肯睜開。
他的嘴唇有力地含吮住了她。溫熱熱的舌尖滑入口腔,熱情地邀請她共舞。她心中有些不耐煩,扭過頭想要抗拒,卻又拒絕不得。
趙貞一麵吻,一麵伸手解了她衣服。
這年輕的身體真是不一樣。
她明顯感覺到㈡_[(,他此刻壯的像一匹野馬。從肌肉到骨骼,都是硬邦邦的,無與倫比的手感。
儘管心理上十分抗拒,但她身體的火,還是很快被點燃了。
片刻之後,蕭沅沅再也按捺不住了,雙手摟著他的脖頸,開始主動吻他。
蕭沅沅翻身,反將他摁在了自己身下。
她臉頰紅粉粉的,雙眼漆黑透著水意,嘴唇也紅的,看著比平時裡還要豐潤許多,大概是剛才被他吮的腫了。
趙貞的心,驀地柔軟了許多。
不論她的心屬於誰,不管她曾經跟誰親熱,她終歸還是要回到自己的身邊。其餘眾人,皆為過客,隻有自己才是她的丈夫,隻有自己,才是她最終的歸宿。陳平王又如何呢?自己才是皇帝,旁人沒資格擁有她。
趙貞覺得,她並不真的愛那些男人。
她不過貪玩,追求享樂,發泄欲望而已。她的愛和恨都屬於自己。
蕭沅沅隻覺得這人的行為有些不可思議。
他要報複自己,也犯不著這麼低聲下氣。圖什麼呢?蕭沅沅真想掰開他的腦子,看他在想什麼。
她雙手捧著他俊俏的臉:“你這老賊,如此好色。你就這麼想跟我歡好?”
趙貞道:“難道你不想嗎?”
此刻的趙貞,青春正盛。十七八歲的少年郎,渾身都是朝氣蓬勃的味道,好像剛抽條的柳樹,被清晨的朝露浸潤過,被初升的日光照耀過。有著金燦燦的光澤,還有嫩生生的青草氣息。這般俊美的容貌,充滿健康活力的身體,她可實在是動心。
趙貞拉著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口口上,讓她自行感受,央求她:“來不來?”
他這般直白,蕭沅沅忍不住有些好笑。
“來就來,怕你不成。”
他摟她入懷,邊吻她嘴唇,邊輕聲道:“你想要什麼新花樣?”
他故意提她先前說的話,顯示自己的好記性,對她說過的每一句話都不忘。
她抿了嘴笑,脫他的衣服,熱情地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