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政王(2 / 2)

永昭郡主 桐盞 6190 字 3個月前

憑什麼,憑什麼每次她都能這樣得意,這樣高高在上。

似乎所有的先機都被她占了去。

就是當初父皇把她指給韓礪,兩人連人前的相敬如賓都做不到,可這才多久,她如今儼然成為了這鎮北王府的女主人。

難道,這一切當初隻是她和韓礪演的一場戲?

寧德公主怎能甘心承認這一點,畢竟在她看來,謝元姝不過是被鳳陽大長公主殿下寵壞的貴女,她怎會這般有謀略?

若真是這樣,拿為什麼父皇絲毫都沒有察覺出端倪,還有母後,也未有任何的疑心。

想著這些,她陰陽怪氣的開口道:“謝元姝,你彆以為世子爺如今肯給你這些體麵,是真的寵著你。說到底,不過是利益驅使罷了。就憑借謝家的功高震主,加上還有鳳陽大長公主殿下的身份,彆到時候謝家沒得了從龍之功,反倒是被新帝猜忌。”

原本說這番話,寧德公主以為總會戳到謝元姝的痛處,可沒想到,她非但沒有動怒,反倒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

而那樣的居高自傲,正是她最討厭的樣子。

“寧德,我們謝家既然敢下這招棋,那便不會愚蠢到不給自己留後路。韓家想要鏟除謝家,那還得看他有沒有這個本事。”

寧德公主萬萬沒有想到謝元姝會如此不知忌諱的說出來。

一瞬間就仿佛被謝元姝踩在腳下一般。

她瞬間惱羞成怒道:“謝元姝,這番話你就不怕我傳到世子爺耳中,不怕被老王妃知道?”

謝元姝渾然不在意的開口道:“我今日所說,世子爺早已知曉,否則,也不會和謝家聯手。你以為,這世間都和你一樣是蠢貨。”

“何況,韓謝兩家聯姻,自然互有利益,也互相牽製。這又有何不可?當然,我不敢說二十年,三十年之後,世子爺對謝家沒有猜忌心。可有我在,便不可能讓謝家沒有退路。同樣,我也相信,世子不是薄情寡義之人。我心裡怎麼想的,他定不會讓我為難。”

這邊,寧德公主失魂落魄的從鳳昭院出來,西府那邊就傳來了消息,說是韓慶去了。

昭華大長公主直接就暈過去了。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

寧德公主緊緊攥著手中的帕子,腦子裡瞬間一片空白。

如嬤嬤忙扶著她,歎息一聲,到底是開口道:“主子,您這個時候,再不適合和郡主硬碰硬的。這韓家,遲早是要回京的,屆時,奴婢不敢說皇後娘娘會如何,可一兩年之內,韓家總不至於真的就狼子野心,直指那個位子。而那時候,太後娘娘爺成了太皇太後,有她老人家護著,若能給您另擇婚事,您也不必這般進退兩難。”

寧德公主聽著如嬤嬤的話,怎能不知道自己確實是敗了。

可她即便能有祖母護著,等到江山易主那一日,又該如何?

到時候,她可不就是走哪裡哪裡晦氣。

想著自己落的那樣的地步,寧德公主後背就一陣涼嗖嗖的。

怎麼會這樣,她不甘心,她不甘心。

可寧德公主再不甘心有何用,半個月後,京城便傳來大皇子登基的消息,與此同時,新帝冊封韓礪為攝政王,謝敬雖未受封,可謝家又如何能小覷。

攝政王,這好一個攝政王!

這樣的狼子野心,朝臣們難道也答應!

而有同樣想法的,是剛剛入主坤寧宮的大皇子妃陳敏。

如今已經貴為皇後的她,自然不可能不知道,眼前這局勢。

“娘娘,太醫給您請平安脈時,說您這段時間憂思過甚,您這個時候,再不能胡思亂想了。爺如今已經登基,已經昭告天下,這韓家除非想背負叛賊的罵名,否則,絕對不敢有異心的。若非顧及這些,韓家又何必多此一舉,擁立爺登上這至尊之位。”

說話之人是陳敏身邊侍奉多年的陸嬤嬤。

聞言,陳敏眉頭微簇起。

半晌之後,開口道:“本宮是瞧著鄭皇後如今瘋瘋癲癲的樣子,心裡發怵呢。”

自打她入主坤寧宮,鄭皇後便被人挪到了慈安宮。皇上並未加封她為太後。

就她這樣一副瘋瘋癲癲的樣子,這樣活著,隻怕比死都難過呢。

看著這樣的鄭皇後,陳敏如何能不怕。

怕自己有朝一日,也這樣身不由己。

所以對她來說,韓家,絕對不除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