杖斃(2 / 2)

永昭郡主 桐盞 6588 字 3個月前

“郡主,這什麼叫做人情冷暖,奴婢算是知道了。前些日子,裴家老夫人壽辰,可謂是門庭若市。這才多久,竟然落得這般淒涼的地步。”

“原以為裴家出了位太子妃,誰能想到,竟會被人取而代之,裴家老夫人如何能經得起這樣的事兒,年歲又擺在那裡,這些日子許隻吊著最後一口氣呢。”

上一世,對於裴家老夫人逝世,謝元姝隻是聽了那麼一耳朵,可此刻,瞧著裴府的門前的冷清,她不由想到了上一世,謝家出事時的淒涼。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上一世,謝家隻會比裴家更悲愴。

謝家滿門忠烈,卻落得那樣的境地。

見郡主竟然紅了眼睛,芷東急急道:“郡主,這裴家也是心太大,以為可以搭上東宮,誰能想到最後是這樣的結局。”

“這左右和我們忠國公府也沒關係,郡主勿要多想。”

謝家

鳳陽大長公主也已聞著了消息,想到那柳家公子竟差點兒傷了女兒,她眉毛一挑,怒極道:“混賬東西!幼姝若今個兒真有個什麼三長兩短,看我不讓人直接把他杖斃!”

鳳陽大長公主如何能不心驚,這可是驚了馬,若不是有韓家世子爺在,幼姝如何能安然無恙。

大太太紀氏也是嚇壞了,臉色蒼白道:“母親,這事萬不可輕易饒過柳家的。這些年,若不是仗著柳家和成國公府的姻親

,柳家怎麼敢這樣肆無忌憚。”

這話自不用紀氏說,鳳陽大長公主又怎麼可能輕易翻過此事。

想到女兒差點兒就生了意外,鳳陽大長公主又氣又急,恨恨道:“我這就入宮去,我就不信了,皇上能任由這柳家公子這樣囂張狂妄!”

紀氏忙起身安撫道:“母親,又何須您親自入宮,這會兒國公爺應該也聞著消息了,又豈會輕易放過那柳家公子。”

紀氏所說不錯,這會兒,謝敬確實已經在禦書房了。

承平帝聞著消息,臉色微變,不待謝敬多說,他便沉聲道:“柳家教養出這樣不知規矩的東西,傳朕旨意,杖斃!”

謝敬常年上陣殺敵,並不覺得皇上這旨意有什麼不妥。

他就幼姝這麼一個妹子,若是真有什麼意外,母親怕是要哭死過去。

他沒逼的皇上給柳家滿門治罪,已經是很網開一麵了。

“微臣謝皇上替幼妹做主!”

承平帝頷首,沉聲道:“這事兒即便你不開口,朕又豈會輕饒他!”

“若幼姝真有個什麼好歹,朕今個兒便不單單是治那柳衍的罪,朕必要柳家滿門給幼姝陪葬!”

待謝敬退下,承平帝意味深長的對著內侍趙保道:“這謝敬,這些年倒也一直是這樣的直性子。若今個兒這事,他忍了委屈,沒鬨騰到朕跟前來。朕許就疑他有彆的心思了。”

趙保侍奉皇上多年,如何不知皇上這些年對謝家的疑心。

他更知道,皇上說這番話,對謝敬瞧著是稍微放心了些。

“皇上,國公爺常年征戰在外,自然不比文臣們心底千回百繞。隻是奴才擔心,國公爺今個兒往禦書房來,落在有些人眼

中,許覺得國公爺不近人情。”

聞言,承平帝眼中湧上一些慍怒,他如何不知,這柳家背後倚仗著誰,除了皇後,還能有誰。

看這皇上眼中的慍怒,趙保心下惻然,弓著身子,再不敢多說一個字。

隻是心裡終歸忍不住嘀咕著,這皇後娘娘這些年養尊處優,到底是縱的底下的人愈發沒了規矩。

她若是個知進退的,皇上如今也不會疑心了她。可他冷眼瞧著,皇上今個兒讓人杖斃那柳家公子,雖說心疼永昭郡主是真,可同時也是在做給皇後看。

要他說,皇後就是太聰明了,這些日子做的事情,哪一件能入了皇上的眼。

若再這樣糊塗下去,太子殿下雖說是儲君,也說不準什麼時候就遭了皇上的猜忌。

坤寧宮

出了這樣大的事情,柳家人早已急急求了成國公府國公夫人柳氏,方才消息也已經傳到了鄭皇後耳中。

鄭皇後微微一驚,心下又氣又急,“本宮早就說過,莫以為本宮是這中宮主位,就能凡事都護著他們。”

淳嬪和寧德公主一早就來坤寧宮給皇後請安了,方才,知道皇後娘娘這些日子心情不好,便提議打葉子牌來消磨時光,這樣皇後娘娘許能開心些。

誰也想不到,這彩頭都沒贏著,就生了這樣的事端。

淳嬪遲疑了下,道:“這誰不知道鳳陽大長公主殿下就這麼一個閨女,這些年更是寵的如珠似玉。出了這樣的事,也是那柳家公子不知規矩,大水衝了龍王廟。”

淳嬪言外之意其實是在說,出了這樣的事情,那國公夫人柳氏若是個懂規矩的,怎麼著都不該求到皇後娘娘跟前來的。

寧德公主卻不這麼想,她放下手中的葉子牌,不忿道:“母後,這柳家公子雖說是跋扈了些,衝撞了姑母。可姑母不也無礙嗎?用得著就這樣直接把人押到官府?”

“便是宮裡的貴主,也鮮少有這樣的架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