齷齪(2 / 2)

永昭郡主 桐盞 6223 字 3個月前

“可女兒總覺得不安的很,事情難道真的能這般順利?”

才說完,有丫鬟進來回稟,說是二太太過來了。

聽聞白氏過來,李氏眼神一冷,沒好氣道:“她來做什麼?”

陳瑩知道母親對二嬸有怒氣,可二太太既然來了,也不好把人攔在外麵,否則,若是被祖母知道了,不得過問發生了什麼。

到時候,就怕節外生枝。

有她勸著,李氏雖然臉上還是慍怒,可到底也沒有製止。

很快,白氏就進來了。

比起前些日子,白氏瞧著消瘦了許多。雖然臉上上著濃濃的妝容,可到底也遮蓋不住臉上的憔悴。

她委實沒料到,自己那外甥女竟然做了那樣的醜事。她還琢磨著什麼時候給她選一個合適的人家嫁了,沒想到,她竟然早有打算。

這好端端的,讓她也跟著受累,在大嫂麵前沒臉。

想起這個不知所謂的外甥女,二太太就恨不得扇自己的臉,恨自己當初是瞎了眼,才把這小賤人接到府邸來。

她也知道自己百口莫辯,可還是怕大太太疑心是她背後搞的鬼,一進門便哽咽道:“大嫂,我知道為了錦丫頭的事情,你心裡堵得慌。我更知道,你怨我,其實我又何嘗不氣自己,若是時光可以倒流,我就是看著她死在外頭,也不會招了她入府的。”

“這些年,大嫂執掌中饋,我這個當弟妹的,未曾有一分對您不敬。大嫂其實也知道,我平日裡吟詩作畫還可以,可論起府邸的庶務來,我是半點不通的。自然也不會覬覦您的管家之權。原這些話我也不必說出來的,可我這幾日心驚膽戰,就怕大嫂覺得是我背後慫恿了錦丫頭。天可憐見的,我們二房這些年仰仗長房生活,我是瘋了才會想著毀掉世子爺

。”

說著,白氏便低聲哭了出來。

白氏倒也不是在裝腔作勢,對於這個弟媳,李氏向來都不怎麼放在眼中。就如她所說,每日裡除了吟詩作畫,其他一概不懂。要說也是生了子嗣的人了,也該有些長進,可偏偏,和閨閣中也無兩樣。

她唯一做的錯事,便是把那小賤人接到府邸來,否則,也不至於生了這樣的醜事。

陳瑩見二嬸哭的厲害,她是晚輩,不管怎麼樣,這個時候,也不該冷眼看笑話。

何況,她確實覺得這事兒二嬸也有些冤枉。說是無妄之災,也沒差的。

這麼想著,她小聲的對著李氏道:“娘,二嬸事前也丁點兒端倪都未察覺,否則又怎麼會不攔著傅錦。傅錦生了不該有的心思,肯定是處處避著二嬸,這時候,您就莫要和二嬸

置氣了,該是一起想法子才是。”

見終於有個人肯替自己說話,白氏感激的看了陳瑩一眼。

李氏雖還冷著臉,可到底還是開口了:“那日你沒攔了我把那小賤人送到寺廟去,我就知道,這事兒和你沒什麼關係。隻是你也太大意了,出了這樣的事情,想必她有那樣的心思也不是一日兩日,可你,竟然被瞞到最後才知道。”

“成日的就知道吟詩作畫,就知道整那些有的沒的。看吧,終於是弄的無法收拾了。”

白氏聽了一陣羞愧,一時間竟然不知說什麼好了。

李氏心底暗暗歎息,隻一字一頓道:“明個兒我便和老夫人提及,想讓郡主和延之早日大婚。你在旁也幫襯著些。”

白氏瞧著遲疑了下。

看她這樣,李氏氣又是不打一處來:“你隻需附和幾句就好,我也不是讓你做什麼。不過你記住了,多說多錯,定不能讓老夫人生了疑心。”

白氏趕忙點了點頭。

等到白氏離開,李氏整個人感覺自己乏力極了。

陳瑩上前給她捶著肩膀,安撫她道:“娘,您莫要真的和二嬸計較,要怪就怪傅錦那小賤人,這事兒若不是她生了齷齪的心思,誰也逼迫她不得。”

李氏也不是不明事理之人,輕輕嗯了一聲。

又不免問起今個兒大皇子府邸宴請之事來。

“你大姐姐瞧著可還好?”

陳瑩點了點頭:“固巷胡同的宅邸果真是顯赫,這整個京城都未必能找出第二個來。大姐姐自然是開心。這好不容易盼著出宮建府了不說,皇上還給了這樣的恩旨。如今誰談起大皇子,還敢像往日那樣不敬啊。”

聽她這麼說,李氏的眼中終於是有了笑意:“皇上給大皇子這樣的恩寵,我們陳家也跟著有臉。人們都說大皇子木訥憨厚,可誰又能說得準,他這人不是傻人有傻福呢?”

聽著這話,陳瑩心中猛的一驚,暗道,母親這是什麼意思,難道是在暗示什麼?

難不成,母親還想著大皇子有朝一日能登上那個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