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2 / 2)

永昭郡主 桐盞 6399 字 6個月前

她這些年執掌中饋,沒有半分差錯,這整個京城鮮少有人能像她這樣行的正。可現在,卻為了這合家安寧而容忍自己手上沾血,謝元姝隻這樣想想,就覺得大嫂太可憐了。

就因為謝雲菀一次次的不知所謂,她愣是被逼到現在這樣的境地。

真的不可謂不可悲。

蕭瑗也忍不住紅了眼眶,“郡主,若真是大太太做的,這該這麼辦?若是殿下和國公爺知道了,豈能當做看不到?”

“可大太太那樣一個人,自嫁進門來就一直小心翼翼,不讓二少爺和世子爺相爭。她什麼都沒有做錯,為什麼會弄得現在這樣進退兩難呢?”

而此時的祁王府

謝雲菀正修剪著院裡的花花草草,這時,伴雪臉色蒼白的過來回稟,“姑娘,大太太差人送了信箋來。”

謝雲菀眼中頗有些驚訝,這倒是奇了,母親竟然會親自寫了信給她。

伴雪也有些琢磨不透,大太太怎會給自家姑娘寫了信來。

畢竟這幾日,那趙嬤嬤還如常往府邸去,也並未聽說,軒哥兒有什麼不好。

謝雲菀接過信箋,卻不料,下一瞬直接僵在了那裡。

伴雪急急問道:“姑娘,大太太信中可是寫了什麼?”

謝雲菀好半晌才回過神來,氣急敗壞的撕碎了手中的信,幾乎是抓狂道:“為什麼,為什麼連老天爺都在幫她?”

伴雪忙扶了她坐下,“姑娘,到底是出了什麼事兒了?”

謝雲菀一把推開她,下一瞬,一記淩厲的耳光就打了過來,“你這賤婢!說!是不是你暗中給小姑姑通風報信的?是不是!”

伴雪直接被打懵了,她不知這事兒從何而來,噗通一聲跪倒在地上,道:“姑娘,您若是動怒,打死奴婢奴婢都不敢說什麼。可那賭、場的老板是奴婢親自去交代的,奴婢若是告、密,豈不奴婢也沒了活路?”

“奴婢是沒有讀過什麼書,奴婢也知道自己這條賤、命不值錢,可再不值錢,奴婢也不至於去自尋死路啊。”

謝雲菀聽著她的話,臉色更是不好看,“不是你做的,可為什麼,為什麼還是被小姑姑察覺出了端倪?憑什麼?憑什麼什麼事情她都搶先我一步,我到底是哪裡做的不好了。”

說完,她充滿諷刺道:“不過這次,倒是讓我看到母親也有狠心的一麵。伴雪,你知道嗎?母親為了掩人耳目,已經提前把那賭、場老板給殺、了。你說,這多麼可笑啊。之前那麼多的事情,她何曾這樣保護過我。可現在,發覺自己可能被牽連,她竟然連手上沾血都不怕了。”

謝雲菀說著,竟是哈哈笑了起來。

那樣子,仿若一個瘋子。

伴雪也嚇壞了,急急道:“姑娘,奴婢說句不該說的話,這幾日裡,奴婢沒用一日睡得安穩的。奴婢擔心自己,也擔心姑娘。姑娘不是不知道大長公主殿下和郡主的性子,若是知道是姑娘背後對小主子動手,她們如何能繞的過您。”

“如今這樣其實對您來說,未嘗不是一件好事。這麼一來,即便殿下和郡主仍然有些疑心,可沒有證據,也不可能拿您怎麼辦。”

說完,她又道:“大太太果然還是護著您的,您往日裡總怨

大太太太柔弱,可現在,大太太這樣做,都是為了您啊。之前那些母女間的嫌隙,又算的了什麼?”

謝雲菀自嘲的勾了勾唇角,“伴雪,你怎麼就這麼天真呢?母親那裡是為了我?她是為了自保罷了。”

“她若真的疼我,就不該這個時候才有這樣的行動。所以,我這個嫡親的女兒,在她眼中又算的了什麼?她這樣急急的動手,又暗中差人給我送了信箋,不過是不想自己被牽連罷了。”

想到軒哥兒安然無恙,她又敗給了蕭瑗。

想到用不了多久,蕭瑗就能如願成為忠國公府的世子夫人,依著小姑姑和蕭瑗的情分,不定怎樣的十裡紅妝。

這麼想著,她心中如何能不恨。

為什麼,為什麼老天爺一次都不向著自己。

“姑娘,您如今已經是祁王府的二少夫人了,何必死死盯著

寶桐姑娘和郡主不放?”

“您若把這心思放在姑爺身上,若能生了子嗣,才是您最大的倚仗。”

“世子妃這次失了孩子,禦醫說許不可能再有孕了。您這個時候,若是給祁王府誕下子嗣,您又何以像現在這樣。”

聽著伴雪的話,謝雲菀終於忍不住哭了出來,“我何嘗不想生個孩子,可二少爺從不踏進我房中半步,我又有什麼法子。”

說罷,她充滿嘲諷的看著伴雪,道:“還是說,你想替我生下這個孩子?”

說完,沒等伴雪回答,她就狠狠踹了伴雪一腳,氣呼呼道:“你這賤婢,你是不是看著如妘和玉嵐那兩個賤婢,也動了不該有的心思了。”

“是啊,這府邸的人見著她們,都尊稱一聲如夫人,玉夫人,可見著我,卻躲得遠遠的。誰還當我是祁王府的二少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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