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儘管走!可是,我也不得不提醒你一句,忠國公府,如今怕是沒有你的位子了。回門那日,你都未踏進忠國公府一步,你以為,你這樣哭哭啼啼的回去,就能夠讓國公爺改變了主意。”
謝雲菀哪裡聽得進去這些,哭著就跑了出去。
看那她離去的背影,朱寶茹開口道:“娘,我看她真的是失心瘋了。她離開我們祁王府,才要後悔死呢。”
王府出了這麼大的事情,祈王妃心中其實又怎麼能好過。
這哪家不是想著能夠合家歡快。
何況,今個兒姚氏這麼一鬨騰,二兒子勢必會聽說,日後怕是更加不會親近謝雲菀了。
此刻,祈王妃第一次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做錯了。
就因為這一樁婚事,祁王府被多少人笑話。
朱寶茹自然知道母親的心事兒,她微微一笑,開口道:“母親,其實這件事情也不全錯了。起碼二哥現在好好的,不是嗎?”
看她如今還知道寬慰自己,祈王妃心中更是一陣憐惜。
因為寧德公主鬨騰那麼一場,女兒的婚事也隻能這樣倉促安排下去。
她心中如何能不愧對女兒。
想著這些,她拉了女兒的手,哽咽道:“好孩子,是母妃讓你受委屈了。”
“可惜,祁王府雖說是宗親,這些年能自保已經是拚勁了全部的力氣。若我們能和謝家一樣有軍、權,又何以至此。皇上又何以這樣壓著你郡主的封號。”
話才說完,就見段嬤嬤急急急走了進來。
“回稟王妃,方才從宮裡傳來消息,說是鎮北王遇刺了。鎮
北王世子爺禦前請旨讓皇上把永昭郡主許給她為妻,皇上竟然準了。這會兒,旨意也已經下了。”
祈王妃身子猛地一僵,不可置信的看著段嬤嬤。
這闔宮內外可都知道皇上是想把郡主許給盧家公子的。怎麼突然間,竟然出了這樣的意外。
朱寶茹不由感慨一句:“人都道皇上寵著姑母,可看看現在,為了不得罪韓家,皇上竟然改了主意,把姑母指給了韓家世子爺。”
“這世家的女子,又有哪個能真正由得了自己。即便是姑母這樣,也竟然這樣身不由己。”
朱寶茹這番感慨,讓祈王妃更是傷心不已。
鳳昭院
皇上下旨把郡主指給韓家世子爺,芷東和芷青還未從驚訝中回過神來。
可想到往日裡,世子爺隔三差五就送了東西給郡主,兩人又不免覺得,這樁婚事倒也不差。
起碼,她們看得出,世子爺是把自家郡主放在心尖尖上的。
謝元姝正逗著雪團玩,一樁心事終於落定,她如何能不高興。
卻在這時,有丫鬟急急進來回稟:“郡主,不好了,不好了!大姑娘在後門鬨騰起來了!”
謝元姝抬眸看著那丫鬟,示意她說仔細點兒。
那丫鬟緩緩又道:“大姑娘也不知在祈王府受了什麼委屈,哭著回來了。可守門的小廝礙著國公爺前些日子的話,也不敢放大姑娘進來。大姑娘一急之下,就拿了簪子抵著自己的脖子,說是若不放她進去,她就死給大家看。”
謝元姝也有些怔了怔,這倒是不像謝雲菀的性子。
可能讓她這樣不管不顧,可見是受了極大的委屈。
可到底是什麼呢?
謝元姝一時間也有些琢磨不透。
就在她琢磨的這功夫,謝雲菀已經到了沉香院。
紀氏看著她狼狽的樣子,暗暗歎息一聲,徐徐道:“說吧,到底是出了什麼樣的事情,讓你這樣鬨騰?”
因為之前打探回來的消息,紀氏看著謝雲菀時,再不和往日一樣。
甚至是,看著謝雲菀這樣鬨騰,她心中便不由有些遷怒。
她有什麼不滿足的,好吃好喝當了謝家這麼多年的大姑娘,她怎還這樣不知足。
謝雲菀卻根本沒有發覺紀氏的異常,哭著跪倒在地上,哽咽道:“母親,我真的好委屈。祁王府竟然那樣欺負人,您怕是
不信,我今個兒才知道,祈王妃之所以帶了朱寶茹來提親,其實是打了讓女兒給朱裕衝喜的主意。”
“她們怎能這樣?女兒怎麼說都是謝家嫡出的姑娘,是您肚子裡出來的,她們怎能這樣作踐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