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歡並不意外佐藤真咲一語道破自己的心思。
事實上,隻要不是蠢材,很簡單就能從自己異常的行為裡找出端倪。
其他國家宣戰的地方都是重要的城市,這些城市要麼對本國有著特殊意義,要麼是交通發達,兵家必爭之地。
然而葉歡卻劍走偏鋒,選擇了一個這樣的區域。
站在葉歡旁邊的陳言也吃驚不已。
他沒想到自己這次竟然肩負著這樣的使命,想到這裡,他的臉上頓時露出了興奮之色。
佐藤真咲微笑道:“葉歡先生,我一定會阻止你的。”
“無論櫻花國在你們眼中有多麼邪惡,這裡始終是我的祖國,我不會任由我的同胞被你殺死。”
葉歡冷冷道:“我也是。”
近一百年的歲月裡,龍國跟櫻花國之間都存在著血海深仇。
無論是曾經的先烈,還是近半年死去的同胞,他們跟櫻花國都有一筆血債要算。
佐藤真咲知道這個對話無法再持續下去了,她對著葉歡鞠了一躬,輕聲道。
“葉歡先生,您以一人之力,守護整個國家,我很欽佩您的能力跟氣節,可以的話,我並不想與您為敵。”
葉歡淡淡道:“既然是施暴者,就彆擺出一副受害者的模樣。”
陳言接過了他的話,冷笑起來:“現在說什麼都已經晚了,你們就乖乖等......哎呦!”
他話還沒說完,後腦就又挨了一下。
“你這樣會領盒飯的。”葉歡淡淡道。
陳言揉了揉後腦勺,不滿道:“歡哥,我好歹也是龍國的希望,你能不能愛護一下未來的花朵?”
葉歡頓時冷笑起來:“哪裡有接二連三說反派台詞的花朵?怎麼?要不要我給你修剪一下?”
陳言嘴角一抽,他指了指前麵,道。
“那女人回去了。”
葉歡臉上沒有露出意外之色。
“她沒有摸到我們的底,下次應該就來硬的了。”
說到這裡,葉歡掃了一眼馬路對麵:“這個女人有點意思。”
他的腦海裡頓時回憶起了佐藤真咲剛剛來時的表現。
在跟他握手的時候,佐藤真咲用的是左手,右手則垂在大腿外後側。
看似是普通的握手,但她卻已經做到了牽製葉歡的常用手,並且右手應該已經做好釋放某種技能的準備。
但不知道為什麼,最後她卻沒選擇出手,而是聊了一些有的沒的。
這是一條致命的毒蛇。
唯有葉歡露出破綻的時候,她才會露出獠牙。
陳言倒是沒想那麼多,他第一次來到夢魘世界,甚至感到有些新鮮。
他望著周圍熙熙攘攘的人群,好奇問道。
“歡哥,接下來我們乾嘛?”
“先找交通工具。”
葉歡不假思索道。
“第一次板塊活動是在北方區域,換言之,我們現在做的就是遠離震源,然後走一步看一步就好了。”
陳言一愣:“就這麼走了?那些櫻花人應該不會放過我們吧?”
“無妨。”葉歡瞥了一眼對麵:“那個女人不會這麼早動手的。”
說完,二人就離開了。
而櫻花國的人目送著他們離開後,同樣出現了騷動。
一個有著鷹鉤鼻子的男人看向佐藤真咲,臉上充滿了不滿。
“佐藤,為什麼要放這兩個龍國人離開?還有,剛剛有機會你為什麼不動手?”
佐藤真咲臉上和善的笑容頓時消失了,看向葉歡的眼神裡充滿了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