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光線裡,少女的臉色微紅,懷裡的貓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跳下去,卷縮在草棚的一角。
他鬼使神差地上前一步,攬住少女纖細地腰肢,在少女驚慌失措之前,低頭親了上去。
畫麵消散……
陳元的婚宴上,陳風遠遠地過來送了禮,就借口自己有急事慌忙地離去。
婚房裡,女人握緊了自己的手,直到陳元醉醺醺地走了進來。聽著他醉言醉語地描述酒桌上的情景,眼裡的淚不自覺地流了下來。
女人終於離婚了,陳元把幼小的女兒鎖在了房間裡,看著妻子決絕地背影,他的臉上滿是陰霾。
女兒的姆媽,也是一直跟在女人身旁的老婦人,抱著女兒躲在房間裡。
陳元紅著眼,滿身酒氣,進去將老婦人拖走,他將所有的怒火都宣泄在她的身上,槍響了,他看著她倒在花園的地麵上。
突然就清醒了過來,他抬頭看向三樓,窗簾動了,他祥裝不知。
他在夜色裡在花園裡刨出了一個大坑,等埋好了屍首,這才回到了二樓自己的臥室。
他隱約聽到了女兒的哭聲。卻毫無憐憫之情。
等親子鑒定結果出來,他有一瞬間的失神,她是自己的親生女兒……
他得了夢遊之症,一開始或許是為了掩飾他殺人的事實,後來,夢遊成了真的,他常常在夜裡到一樓動物活動室裡擄走那些弱小的動物。
院子裡動物的屍首埋了不下數十隻。花園裡的花越發地嬌豔。他也越發的痛恨那個女人。
夜晚的風吹過來,帶著絲絲涼意。
陳元突然聽到有人在喚他的名字:“陳元,醒醒,你快醒醒!”
陳元迷糊的腦海突然清明了起來,他睜開了眼睛,四周是密集的探照燈,他眯了一會兒眼睛,這才看清,他躺在天井不遠的地麵上,除了他之外,還有好幾個躺在地上。
陳風已經站了起來,陳西岸在咆哮:“誰,誰做的!”
不遠處的籠子已經不翼而飛……
陳元想起了他的夢境,有了片刻的失神,不遠處陳風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冷著臉:“我想,我知道是誰。”
天師廟在淩晨時分被護衛隊團團包圍。
道觀裡的道人正在做著早課,鐘罄聲陣陣,伴隨而來的還有經文的誦讀聲。
一夜沒睡的陳風眼睛明顯帶著血絲,他帶著兩名荷槍實彈的護衛隊長,與一名40來歲的中年男人一起,往大殿裡快步走去。
看門的道童一路狂奔向大殿裡通報。陳風也沒有阻攔。
拾伍道長最近都在閉關,在二樓的一間靜室裡,突然睜開了眼睛。
白發無風自動,長歎了一口氣,起身站立。推開了靜室大門,緩步往大殿而去。
大殿裡的早課聲音停了下來,為首的一名50多歲的胖道人快步走到大殿門口對著幾位不速之客作揖:“福生無量天尊,城主、靜思師兄,你們怎麼來了?”
這名隨著陳風而來的40來歲的中年男人,保養得當,麵色紅潤,發絲烏黑,眼睛狹長,眉毛清淡細長,有幾分男生女相,又加上身量修長,自有幾分瀟灑氣度。
他回了一禮:“靜遠道長,我已經不再是道人,叫我靜思即可。”不遠處幾個小道童竊竊私語。
這名道人正是方丈拾柒的徒弟,早在幾年前就還俗脫了道籍,這幾年都沒有再踏入天師廟,今天突然來了,又加上幾名荷槍實彈的護衛與城主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