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裡又養了一段時間, 柳澄終於可以上學了。
到學校的時候, 所有人都愣住了,柳澄沒有理那些直勾勾的目光, 似對身上一身T恤長褲很不滿意的樣子, 時不時地扯一下, 又扯一下。
她倒還沒變得所有人都認不出來的程度,她幾個小跟班擁過來問:“澄姐,怎麼換造型了?”
柳澄怏怏地道:“情勢所逼。”
跟班們一臉茫然,柳澄沒有解釋, 背著書包進了教室。
之後更是讓人詫異, 這個上課一直睡覺的校霸,居然在認真聽課了!
這樣的場景著實詭異,周圍人竊竊私語,連老師都多看了她幾眼。
柳澄這般變化,僅僅是因為高震的威逼而已。
那天高震翻了她的書包, 看到她一疊分數為個位數的試卷, 不怒反笑, 說:“你可真厲害, 考這麼點成績,還好意思和我叫板。”他翻了幾下試卷,看了她的答題情況, 發出了最後通碟, “下一次考試必須考到及格。”
回去的時候還會得到他的質問, “有沒有聽課?”
這個時候柳澄要是沒有聽, 又撒謊的話,也是能輕易地被高震看出來。
他眼神太利了,一點點表情不對,都能察覺出來,柳澄在他麵前,都不敢分神和係統對話。
她現在認真聽課,也隻是為了應付高震而已,她從現世開始,學習成績就隻是普通而已,沉溺玩樂的她根本不耐煩聽這些東西。
回到家,柳澄推開門,看見保姆妹子驚恐地站起來,然後飛快地擠開她跑了出去。
柳澄看向高震,眼神銳利了一點,“你們在乾什麼?”
高震坐在沙發上,穿著一件黑色工字背心,露出來的皮膚有著淡淡的汗水,在光線下顯得聽到柳澄的問話,他勾起唇角,低聲道:“小孩子家家的彆管這麼多。”
就像柳澄之前說的那樣,高震這樣擁有極強自我的人,是很難被她撼動的,無論她現在多漂亮,對他而言,估計也隻是一個小孩而已。
這樣下去,走溫情路線可不是什麼好主意,這個男人很優秀,有足夠多的女人前仆後繼想將他一口吞下,她不能坐以待斃。
“你和她做過了嗎?”柳澄丟下書包,走到他麵前,眼睛微微眯起問。
高震詫異於從她嘴裡聽到這麼直白的話,他一挑眉毛,說:“好奇心太強不是什麼好事。”
“所以,你和她做過沒有?”柳澄再問了一遍。
這個時候她的表情是很嚴肅的,眼裡的探究濃重,不容他輕易回避這個問題。
高震微皺起眉,又鬆緩開,“沒有,彆瞎想。”他站起來,抬腿就要走。
柳澄說:“這是我家,希望你不要在我家做這種事情,很惡心。”
高震站定,扭頭看她,頓了頓,咧嘴一笑,“怎麼,我像是那種饑渴的人?”
“像。”
高震漫不經心地哼笑起來,“毛病,能不能做什麼事情我知道,你該操心的是你自己。”他說著,朝她伸出手,“把作業都拿出來。”
“……”
高震雖然出身軍人家庭,但學習意外的不錯,輔導柳澄也是綽綽有餘。
柳澄一邊寫著計算公式,一邊說:“我不喜歡那個保姆,你把她辭了。”
高震:“辭了你給我做飯?你給我洗衣服?”
柳澄說:“去外麵吃,衣服我家不是有洗衣機嗎?一個大男人這麼講究做什麼?”
高震敲了敲桌子,“彆瞎操心,不該是你管的事。”
“怎麼不該我管?我剛才看見了,她坐在你腿上,這乾什麼?光天化日之下,做這種事情,你不過分嗎?”
高震忽然笑了起來,“哪種事情?我們什麼也沒做,坦坦蕩蕩,倒是你,這麼耿耿於懷倒有點奇怪了。”
“這是我家!”
高震漫不經心道:“我知道,所以不是沒發生什麼事嗎?”
他說著,看了柳澄一眼。
柳澄沒看他,隻是筆用力了一點,劃破了白紙。
雖然高震看起來油鹽不進,但後來很乾脆將那個保姆給辭掉了。
柳澄從係統那裡得知,其實是保姆主動勾搭的他,他倒還有幾分坐懷不亂的君子模樣。
年輕的保姆走了之後,再來的就是一個年級四五十歲的阿姨,做菜很好吃,做事也很勤快,但有一點不好,她很愛說話,又很八卦,每次看她和高震的眼神都不大對頭,讓柳澄有些不喜,但高震是沒什麼感覺的,他在這個家的存在感已經遍布到方方麵麵,也絲毫不拿自己當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