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 章(1 / 2)

穿著羽絨服的金發青年打著傘沿著河堤跑來,然後迅速脫下自己的羽絨服披到太宰治的身上,朝兩名高中生道歉,“抱歉,我這名同事給你們添麻煩了。”

“哪有給他們添麻煩啦,小結月見死不救,明明都是我自己爬上來的!”太宰治很不客氣的攥緊了身上的羽絨服小聲抱怨著。

金發青年額角的青筋蹦了蹦,看得出來是他良好的教養阻止了他想揍自己這個臉色白得馬上躺進ICU都沒問題的同事。

千川結月握著手機,朝太宰治抬了抬下巴,“你們有離開的交通工具嗎?等下失溫就麻煩了。”

“啊,有的。”金發青年側身指了下河對麵,那裡停著一輛打著雙閃的出租車,“有車在等我們,沒事的話,我們就先告辭了。”

千川結月朝電話那頭的人說了一句沒事了之後掛斷電話,“再見。”

打著傘的金發青年壓著太宰治離開,吵鬨了一陣的河堤旁又恢複了安靜。

千川結月回過頭,發現幸村精市似乎有些走神。

“幸村君?”

被太宰那個自鯊狂魔嚇到了?以幸村君的心理素質應該不至於吧?

幸村精市在少女的呼喚聲中回過神來,神色有些複雜的看著她。

千川結月是立海大劍道部和弓道部的王牌,人類最本能的慕強心理再加上少女的姿容昳麗和颯爽,在學校裡有著不俗的人氣,和班上同學的相處也十分融洽。

但在她心裡,大概沒有一個人是特殊的。

她和所有人的關係都止步於同學。

即使是和她同桌了快六年的自己,也不過是‘偶爾能夠找理由約她出去的同學’罷了。

沒有人知道她的家庭情況、沒有人知道她住在哪,少女就像天邊皎潔的明月,看得到卻永遠夠不到。

幸村精市一直都以為是她的性格使然。

但現在,一個莫名出現在河裡的、和她相熟的青年,讓幸村精市明白了一點原因。

他們,是被劃分了兩個世界的人。

但是為什麼?

“那位先生是結月的朋友嗎?”幸村精市轉身和千川結月繼續並肩往地鐵站的方向走去。

“嗯,一個繃帶浪費裝置,幸村君如果以後在水裡看到他的話,不用驚慌,淹不死的。”

千川結月有時候覺得中也給他取的那個‘青花魚’的外號真是太對了,泡在鶴見川裡這麼多年都沒能淹死,怕不是青花魚成精。

“真的是一位很有個性的先生呢。”

“與其說有個性,不如說喜歡給人找麻煩吧。對了,幸村君去過伊豆的溫泉嗎?那邊好像還有傳統的藝伎呢。”

若有似無的探究被溫和地擋了回來,讓幸村精市不由想起國三那年發生的事情。

比賽選手一旦牽扯到暴力事件,必然就會被停賽。

那年正值關東大賽時期,有手腳不乾淨的學校想要給立海大使絆子,特意收買了一些小混混在學校附近的巷子裡堵了剛剛下訓的網球部的正選隊員們。

網球部這些選手們的身體素質雖然比一般普通人要好很多,少年們的那些魔法網球也不是一般人能夠挨得住的。

但是對方顯然有備而來。

砍刀、鋼棍,人類的血肉之軀隻要隨便挨上一下,他們必然就會錯過本次大賽。

幸村精市到現在還清楚記得穿著製服的少女懶洋洋站在圍牆上的模樣。

少女的身後是漫天的火色雲霞,銀色的眼瞳懨懨地垂下來,“我是來學校讀書的啊。”

十幾個人高馬大的小混混在幾息之間被解決,在一片呻.吟的哀嚎聲中,因事情超出預料而略顯茫然的網球部眾人握著各自的球拍麵麵相覷。

“我說。”千川結月蹲在一個看似領頭的小混混麵前擺弄著手機,語氣懶散問道:“誰讓你們來的?”

被少女打得毫無尊嚴的小混混抬起那張充滿嫉恨的臉,凶惡地放著狠話。

“你給我等著!尾瀨組不會放過你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