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那群JK們複雜無比的目光,家入硝子逐漸笑不出來了。
嗯,謝謝,她不想無痛當媽也不想加入你們這個大家庭。
最後,皮一皮很開心的千川結月沒能逃脫旋轉木馬等一係列兒童遊樂設施。
當一行四人從遊樂園回去時,精神不濟的千川結月已經趴在夏油傑懷裡睡著了。
口中叼著棒棒糖的五條悟,看著趴在摯友懷裡睡得麵色紅潤的小蘿莉,再想想之前遊樂園裡那一聲震耳發聵的“帕帕”,不由得咂了下嘴。
“可真是太小看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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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川結月在晚上的時候變回來了,但是她沒想到今天的倒黴還沒有結束。
在浴室裡哼著歌,慶幸自己明天不用以小孩子模樣麵對班主任的千川結月,忽然聽到了一陣哢哢哢的紊亂機械聲,然後又‘xiu’的一聲停止了。
滿頭泡沫的少女疑惑了一瞬心中冒出一點不詳的預感,隨即她被兜頭淋下的冷水被刺激得驚叫了一聲。
預感成真。
熱水器壞了,花灑裡的熱水突然變成了刺骨的冷水。
閃到浴室門邊的千川結月看著那破開水霧的毫無溫度的細密水柱,整個人都不好了。
為什麼會碰到這樣的事情啊!
她絕對,絕對不要洗冷水澡!
千川結月隨手取下掛在牆上的浴衣,正打算出去打個電話問問硝子能不能回來給她開下宿舍門時,便聽見了敲門聲。
“結月?”
是夏油傑。
大概是聽到她剛才的動靜,以為出什麼事了。
千川結月心中想著,然後一邊係上浴衣帶子,一邊張口應聲:“沒事,等一下。”
她順手拿過毛巾,把滿是泡沫的頭發包起來。
那直接借下傑的浴室好了,讓硝子從實驗室回來一趟也挺麻煩的。
在門口等了一會兒的夏油傑正在推測結月剛剛是發生了什麼事情時,麵前緊閉的宿舍門被忽然拉開。
“你...”剛剛怎麼了。
張口欲言的夏油傑突然就愣住了。
衣襟有些散亂的浴衣露出少女精致的鎖骨,一兩股濡濕的黑色發絲蜿蜒貼在纖細脆弱的脖頸,在還沾著水珠的肌膚像清晨綻放的花朵嬌豔欲滴。
“哦,剛剛洗澡洗到一半熱水器壞了。”
千川結月看著麵前少年,隨口問道:“方便的話,我可以借一下傑的浴室嗎?”
“可以。”
千川結月的態度很自然,夏油傑也跟著順口答了。
但是等重新拿了毛巾的少女走進自己宿舍的浴室時,夏油傑才後知後覺意識到什麼。
浴室這種地方其實是很私密的空間,所有的生活習慣都會在這裡反應一二。
原本在寫任務報告的夏油傑聽到裡麵隱隱約約傳出來的水聲時,再也寫不完第二個字了。
他開始不停地回憶浴室裡麵有沒有什麼不合適的東西,通過記憶再三確認之前洗澡換下來的衣服是不是已經洗完曬到外麵去了。
然後是。
結月過來的時候好像隻拿了毛巾,那她...
停!
打住。
夏油傑放下筆,不禁捂臉歎息。
不能再想了。
過了一會兒,裡麵的水聲停了。又等了一會兒,夏油傑聽到了門把手轉動的聲音。
他沒忍住抬頭看過去,女孩子擦著還在滴水的長發裹挾著氤氳的熱氣一同從浴室裡出來。
被熱水充分浸透的肌膚泛著誘人的粉色,那雙看過來的銀色眼瞳也濕漉漉的,神態爛漫卻又帶著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嫵媚。
冷不防地看到這樣的一幕,夏油傑的喉結下意識地滾了滾,旋即有些狼狽的移開目光。
喜歡的女孩子從自己的浴室裡洗完澡出來...
真的不能怪他思維發散。
洗澡出來的千川結月渾身都很放鬆,她擦著頭發走到夏油傑的桌邊湊過去看了一眼。
“還在寫任務報告嗎。”
“嗯...”
熱氣混雜著熟悉的沐浴露香味一齊湧過來,給夏油傑一種她渾身上下都沾染著屬於自己的氣息的錯覺。
明明還隔著一些距離,但是夏油傑卻莫名感受到了壓迫感。
耳尖滾燙的少年不禁在心底苦笑了一聲。
結月好像也...太信得過他了。
千川結月隨意掃了眼任務報告上的內容,正打算說什麼,卻忽然停了下來。
她看著夏油傑那幾乎快要紅透了的耳朵,眨了下眼睛。
這是在不好意思嗎?為什麼?
千川結月低頭看了看自己,好好的一點多餘的都沒露啊?
隨後,她又看了看浴室的方向,似乎有些明悟。
因為少女的噤聲,房間裡突然就安靜了下來,好像就連空氣都要緩慢凝固住了。
夏油傑隻能聽到耳邊的呼吸聲和自己那越來越重的心跳聲。
忽然,有什麼微涼的東西觸上了自己的耳垂。
夏油傑頓時一驚,還沒來得及反應,少女帶著一些氣音的疑惑鑽入耳廓,讓他僵在那裡不敢亂動。
“傑的耳朵好紅欸,臉上好像也很燙的樣子,是生病了嗎?”
纖細微涼的指尖蹭著冰冷的耳釘揉了下豐潤的耳垂,千川結月看見少年耳根處迅速泛起一層薄粉然後一路蔓延至脖頸。
哇哦,現在竟然這麼純情的嗎?!
第二個周目那個抱著女朋友睡覺都麵不改色的人是誰?真的是你嗎?!
“沒、不是。”耳朵上的觸感讓夏油傑繃緊了渾身的肌肉,狹長的狐狸眼微微彎起,勉強露出一個鎮定自若的笑容來,“大概是空調溫度太高了。”
“哦。”
千川結月隨口應了聲。
她其實對夏油傑的耳垂好奇很久了。第二個周目時,礙於一些奇怪的矜持,一直沒敢對當時名正言順的男朋友做什麼亂七八糟的事情。
但是現在...
千川結月看著麵前不敢和她對視的少年,笑眯眯地說:“我能把傑的耳釘拆下來嗎?”
聽到她的話,夏油傑在心底掙紮了一下,最後還是應道:“可以。”
語氣無奈又縱容。
千川結月把毛巾搭到肩上,然後興致勃勃地伸出雙手摸索著去拆夏油傑的耳釘。
臉旁散落的長發被溫柔地撥到耳後,卵石一樣的耳釘很快被小心翼翼地拆了下來,被人動手動腳的黑發少年逐漸不複之前的慌亂。
夏油傑感受到少女纖細的指尖好奇地捏住自己的耳垂撚了撚,然後又順著柔軟的耳骨磨蹭著往上摸。
比起某些暗示性的意味,更像是個小孩子找到了什麼新奇的玩具。
被摸得頭皮發麻的夏油傑藏在桌下的手反複握拳又鬆開,最後有些哭笑不得的在心底歎了口氣。
她到底什麼時候才會開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