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我好像也沒吃飽,介意分我一些嗎?”
介意,很介意!
但沈清溪還算精明,白日裡這人能騎馬進營,穿著常服進中軍大帳,想必是有官職在身,多半是北防軍那邊來接應的,沒準將來還是自己的上司。雖然不是所有領導都像謝衡那麼的……內個,但提前搞好關係總是沒錯的。
於是沈清溪掛上一副假得不能再假的笑:“當然可以,大人您隨我來。”
萬俟述自然不是真餓了,隻是找個借口跟著她。在他看來,這小子的拳腳相當出色,剛剛回擊的那兩下又快又狠,但人品存疑。她臉上的皮膚和白日差彆太大,很難不讓人懷疑是否是刻意偽裝。
一個士兵,為什麼要故意調整自己的模樣?
這個人一定有秘密。
沈清溪苦著臉帶著萬俟述來到自己的營帳前,火堆還沒有熄滅,上頭架著一鍋水。
沈清溪從靴子裡抽出一把小巧的匕首,這匕首是蕭白送她的,鍛造得很不錯。沈清溪在火堆旁熟練地剖開那條大魚,刮去鱗片,拔掉魚鰓,掏出內臟。而在她操作這些時,能感覺到萬俟述審視的目光一直停留在自己身上。
這年輕人,挺多心呐。
沈清溪輕嘖一聲,將魚放進開水裡。
不一會兒,魚湯煮好了,沈清溪將兜裡的荇菜撒進去,又從貼身的小袋裡拿出一小瓶鹽巴。
萬俟述心中的疑惑更深了。
直到沈清溪盛了一碗魚湯給他,他仍舊緊緊皺著眉頭。這少年看起來年紀不大,但他的一舉一動,都舉重若輕,似乎非常嫻熟。要知道他們可都是新兵,有幾個新兵會知道隨身帶鹽?
就連他自己還有步險,也是直到參軍一個月後才意識到隨身帶鹽的重要性。
沈清溪並不知道萬俟述所思所想,她隻覺得這魚湯還挺好喝。剛剛分魚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