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第 18 章(2 / 2)

雖然枉死的鬼魂為自己喊冤沒多麼驚世駭俗,但在謝氏皇族裡,枉死的帝王那麼多,尤其是謝子羲,上一世死得那麼慘那麼不明不白,怎麼不見他“顯靈”為自己喊冤啊。

慶王簡直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他也很想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他兒突然“詐屍”了。可他不能盲目表態,因為這明顯是個圈套,再是傻子也該嗅出不對勁了,如果盲目表態,恐怕正中設局人下懷。

無奈,他隻能跪地求饒,“皇上明鑒,臣絕無故意擾亂祭典、不敬列祖列宗之心,臣的兒子嘉佑更是已經下葬,入土為安了,怎麼可能還會在祭典上放肆,定是有宵小作祟,擾亂祭祖,還請皇上主持公道!”

在場眾人心思各異。

不管這件事是不是慶王乾的,謝嘉佑是不是真的有冤情,明麵上,謝若玄都已經下令徹查了,甚至還派淩謙親自前往泔州,驚動了靖城王。

做到這個份上,已經仁至義儘,再鬨未免不識好歹。

可他們也不能白白錯失這個打壓慶王的良機。

擾亂祭典是重罪,慶王自己送上門的把柄,不利用白不利用。

禮部尚書宗徽懟道:“王爺說自己絕無擾亂祭典之心,那現在喊冤的是誰?慶王,你雖貴為親王,但此舉未免太不把先皇放在眼裡了。”

慶王慘白著臉說:“皇上,臣真的不知道此事啊!臣若知道此事,一定封死謝嘉佑的棺槨,不讓他出來犯上作亂。”

謝若玄故作憂心的模樣,“王叔放心,朕相信王叔一定不是如此不顧全大局之人。隻是宵小作祟,難免委屈王叔一二。待祭典結束,朕一定命人查清此事,還王叔一個公道。”

然而謝嘉行卻突然俯身一拜,揚聲道:“定是現場有害死兄長的真凶,所以才令兄長魂魄不安。皇上,臣收集到證據,事關靖城王……”

事關靖城王。

他話未說完,不等人細想,就被打斷了,一道驚呼聲響起,“靖城王,你要乾什麼?!”

一群身著甲胄的兵士衝了進來,將眾臣團團圍住。他們拿著武器,把刀刃架在眾人的脖子上,唯獨背對著靖城王。

不僅如此,祭台也被圍得水泄不通。

此時謝若玄正站在祭台上,那些人把守祭台各個出口,一副要弑君的架勢。

台下,遊望之身邊人圍得最多,幾乎密不透風。

全場一片死寂。

校尉路宏博帶虎賁軍趕了過來,但礙於眾人被叛軍挾持,心有忌憚,隻得拔劍對峙。

短暫的沉默後,謝若玄竟然笑了,問道:“王叔,你這是做什麼?這祭典可有何不妥之處,居然惹得你帶兵包圍我們?”

全場目光齊聚在靖城王身上,靖城王額角跳了跳,下意識想要反駁,但他張了張嘴,沒有說出一句話。

原本他也不想的……

剛剛他和喬溫瑜互相示意後,便掉玨為號,召集潛伏在禦林軍中的屬下準備動手。

目的是除掉遊望之。

然而意外發生了,先是牌位冒白煙,緊接著慶王自陳,牽扯到謝嘉佑遇刺案……眾人本來就懷疑是他殺了謝嘉佑,偏趕在這個節骨眼上,他召集屬下準備動手,這讓他從“對遊望之動手”,直接變成了“因為心虛而起兵謀反”。

眾人原本對他有三分懷疑,現在變成了十分。

眼看事態朝不可控的方向發展,靖城王想出聲阻止,卻已然來不及。

孟闊怒道:“靖城王,你要謀反嗎?”

喬溫瑜見到這一幕,閉上了眼睛,無聲歎息。

靖城王無奈,隻能硬著頭皮朗聲道:“啟稟皇上,臣絕無謀反之意,臣此舉實屬無奈,隻為清君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