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流鼻血了(2 / 2)

“我給你擦擦吧。”

身上換了睡袍,沒有手帕,斐洛起身要去拿手帕,剛要推開戴文,卻被戴文一把握住手腕扯了回來。

“怎麼了?”

斐洛撩開的睡袍,隨著坐在沙發被彈起的動作,全部落下去。

戴文從口袋裡抽出手帕,將鼻血擦拭乾淨,他知道再待下去,一定會忍不住將軍長的秘密告訴雄子。

他轉身就要出去,衣角被雄子的手扯住了。

雄子小聲懇求:“我不讓你幫我上藥了,可以不要出去嘛,我真的有點害怕。”

言辭懇切,敢有雌蟲不留下,就是違背蟲神的命令!

戴文收起手帕,目光掃過整理好的睡裙,流鼻血的來源被遮蓋,他的鼻血也止住了。

“抱歉,殿下。”

戴文拒絕了斐洛,他想要扯出衣角,抽身離開,雄子緊捏著不放手。

兩兩相視凝望,氣氛難以言喻的曖昧。

掙紮間,胳膊肘拐到桌子,將盛放咕嚕獸奶的杯子碰到地上。

叮當的脆響,像是一種打破禁製的信號。

“好啊,我幫殿下上藥。”

杯子轉了一圈又一圈,咕嚕嚕滾到牆角,反光的杯麵映照著交疊的身影。

顯眼的純白色睡袍完全被深色軍裝覆蓋住。

戴文的手指繞在睡袍的係帶上,像是接下來要一下子扯開係帶,讓雄子仿若小蝴蝶一般飛走。

“殿下不是要我上藥,不脫衣服怎麼上藥呢?”

語氣好似洞穴裡陰濕的怪物,但是仍然招架不住雄子真誠的目光。

雌蟲的視線斐洛見過太多種,隻用目光就將他算是都舔舐一遍,但斐洛不想被戴文親吻。

每一個見過他的雌蟲,都要親他,如果他同意,嘴巴豈不是早就被親爛了。

雙手握住戴文的手,他搖搖頭解釋:“不上藥了,我可以等回到駐地,讓維勒軍長給我上藥,如果能見到他的話。”

戴文被刺激到神經,將兩隻纖細的手腕攏在掌心,反握的那隻手稍微用力,就弄疼雄子了。

“戴文副官,我疼。”

“為什麼那麼喜歡他?!”

斐洛知道時機到了,他眼裡含著被弄疼的淚水,害怕的瑟縮,目光中還隱約帶著關心。

“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

扯開雄子睡袍的係帶,手心貼近,手掌裡的繭子勾住蕾絲的線,引得雄子身體一陣戰栗。

“軍長買了忒彌,現在已經調配好比例,”戴文頓住,看了一眼時間,接著說:“還有五個小時就冷卻好,可以投入使用。”

“對了,殿下知道忒彌是什麼嘛?”

斐洛知道,他順從的不掙紮問道:“是什麼?”

“是一種能讓殿下徹底陷入情潮,對身體有極大損傷的毒藥。”戴文眼睛死死盯著身下人,不放過絲毫的反應。

“屆時,殿下會失去所有精神力,以後再也不能為雌蟲做精神疏導,淪為軍長的寵物,即使這樣,殿下也要繼續愛長官嗎?”

雄子的臉色瞬間變得白如金紙,眼眶裡的淚水積蓄,滿地快要墜落下來。

他一直搖頭,不知是在說服自己,還是不信戴文的話:“我不信,你是騙我的!”

“我是軍長最信任的秘書,長官,任何事情都會經過我的手,所以,殿下你說,我是在騙你嗎?”

“為什麼?維勒將軍為什麼要這麼做?你總要給我一個原因吧。”

雄子沒有歇斯底裡,而是安靜的坐在沙發上,等待戴文給他宣判死刑。

“忒彌被稱為雄子的毒藥,對雌蟲卻有很多好處,最重要的一點就是,能提高雌蟲懷孕的幾率,這樣長官就可以參加蟲皇的競爭。”

雄子沉默好一會兒,緊接著劇烈的咳嗽起來,戴文想要像上一次一樣拍背順氣。

斐洛直接打掉他的手,啪的一聲,雄子覺得手掌心火辣辣的疼,但是他忍住了,沒有說出來。

小臉憋得通紅,戴文擔憂的目光看過來,斐洛神情冷漠又無助:“戴文副官,你先出去吧,我想一個人冷靜一下。”

戴文走出去一半,當手握在門把手上時,聽到了雄子帶著哭腔的聲音。

“是不是藥劑冷卻五小時後,他就會來見我?”

斐洛隻是想確認維勒會在什麼時候給他下藥,但這話落在戴文的耳朵裡,卻變了味道。

在戴文的理解中,雄子已經得知軍長要喂他服下毒藥,還是愛得死去活來。

“殿下!”

斐洛通過戴文的反應,確定了答案,他淚眼朦朧的看過去,身體越發抖得厲害。

他此時此刻內心在祈禱雌蟲趕快關上門。

塞托星小鎮的風大,不關門真的好冷。

終於,哢噠一聲,門關上了。

雄子快速起身,躲到溫暖的床上蒙住被子,冰涼的身軀漸漸發暖,他才掀開被子吐出一口氣。

仔細數了數時間,明天早上忒彌全部冷卻完畢。

依照維勒對蟲皇位置的覬覦,再加上加西亞的挑釁,估計明早他就能見到維勒本人了。

至於,維勒的副官戴文,斐洛還沒想好怎麼辦,隻能先就這副傻白甜人設表演下去。

……

第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