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說開(2 / 2)

“那你繼續說。”霍真真訕訕道。

“春陽山上有一幫匪賊,今年已經多次劫走官銀,據春城報上的奏章,他們甚至將上個月陛下發放的善款也劫走一多半,但經過多方的查詢,匪徒隊伍倒像是軍營出身。”

“雖是打劫卻從未傷害護衛隊性命,更未朝周圍百姓索取過一分一毫,否則也不至於今年才被上報。”

“你還查到什麼了,非要同我一同上山?”霍真真狐疑。

若隻是這些,他也不至於非要自己承諾同他一齊去春陽山。

江書硯沉默一瞬,眉目之間籠罩著幾分擔憂:“春陽山的當家之一,恐怕出身來是當年的霍家軍,並且職位並不低。”

霍真真眸光微斂,好半響,艱難說道:“你有幾成把握?”

“雖不敢完全保證,但根據目前收集到的線報,至少有八成把握。”

“......”霍真真忽然覺得嗓子像是被棉花卡住,聲音一點也發不出,連帶著呼吸也跟著不暢。

江書硯沒再吭聲,隻是靜靜的站在一旁,等著。

直到霍真真緩過神來,輕聲道:“我答應你,和我一同去。”

沒想到她想法轉變的這麼快,他詫異道:“為什麼突然同意?”

霍真真自嘲苦笑:“你不是也一直非要和我一同去。”

“江書硯,你答應我,屆時若我脾氣失控,你定要拉住我。”

她難得垂著腦袋,像是隻打了霜的茄子。

下頜被一隻冰涼的指節勾起,霍真真瞳孔微微一震,眸中閃爍著銀光。

江書硯輕歎口氣,另一隻手輕撫過她的眼尾,指腹略微用力按壓,嗓音溫和:“有我在,慌甚。”

“我不是慌,我是難過。”她唇瓣翕動,嗓音極輕:“若是霍家舊部,他是怎麼才能允許自己去做山匪的頭目,甚至去搶劫官銀。”

“這十七年從不聯係我們,他是有冤屈有委屈卻不敢尋我們嗎?江書硯,你說,十七年前那場奪嫡之戰究竟發生什麼了?”

她終於在他麵前把那層早已破敗不堪的紙掀開:“為什麼陛下登基,父親卻帶著母親遠走荊州十七年,霍家軍十七年不入燕都,甚至父親母親非特殊詔令不得回京,據我所知,那場戰役後,霍家上至五大副將下至操守官員皆有不明的犧牲和失蹤,更彆說那些沒有官銜的子弟,霍家軍幾乎被大換血。”

“父親母親甚至不許任何人提起十七年前那場國戰,軍隊舊人也無人敢說起。若非...”她嗓音哽咽,眼中泛著淚花:“若非那日我陰差陽錯得知,恐怕到現在都不知道父親承擔著什麼?”

“是誰在害我霍家軍,是誰在其中攪弄風雲?”

“江子卿,我回燕都,並不想要什麼良婿,我隻想要那年真相。若是能換出真相,婚事於我不過...唔...”

話沒說完唇瓣便被粗糲的指腹按住。

“話不可亂說。”江書硯垂眸淡淡的注視著她,嗓音沉重。

“郡主怎敢和臣說這些?這些話裡但凡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