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拯救(2 / 2)

他當然聯係不上,因為此刻薩滿正在空中完成優美的拋物線。

“草!”蒙格利將光腦扔在一旁,轉過頭來打量著破破爛爛的雌蟲。

貪婪的眼神順著後頸寸寸而下,直至落到依舊沒有任何曲折的脊梁。

“媽的,真想現在就口你。看你在床上是不是也是這個死樣子。”蒙格利磨著後槽牙猥瑣地盯著伊爾西的臉。

他想立刻就把伊爾西壓在身下,看他逐漸驚懼的眸子,崩潰的臉龐,這才是最完美的享受。

隻是不等薩滿的話……他可是雄保會的B級雄蟲。

蒙格利想起來和薩滿的交易,精蟲還是畏懼地退了退。

不急這十來分鐘,蒙格利知道薩滿也覬覦這隻雌蟲很久了。

隻不過他還可以再找點樂子。

“伊爾西,你不是不願意求饒嘛麼?”蒙格利突然好像想到了什麼好玩的東西,眼睛露出了貪婪的光芒。

伊爾西來不及緩解腫痛的膝蓋就被帶入了衛生間,他感覺頭皮一緊,緊接冰冷的水攫取了所有的空氣,強烈的窒息感讓他忍不住掙紮。

抑製環更是兢兢業業地壓製了他全部的精神力,讓本就趨於崩潰的精神海雪上加霜。

就在他覺得自己就快要死掉的時候,蒙格利終於把他的頭從水裡拽上來。

“怎麼樣,伊爾西。”蒙格利小人得誌般抖動著滿臉的肥肉,再次將伊爾西的頭按入水池。

“砰,”破門聲驟然炸裂,嚇得蒙格利滿身的肥肉抖了又抖,“草,一定是薩滿,先放過你。”

蒙格利把伊爾西像破布娃娃般甩在地上,大步離開打算去迎一迎和他一路的卑竊者。

“咳咳咳咳咳。”

伊爾西拄著瓷磚咳得撕心裂肺,他幾乎是直接摔在冰涼的地磚上,手背上的青筋暴起。直到嗓子泛起陣陣的血腥,他才體力不支地狼狽地蜷住身體。

滿頭金發粘膩地貼附在蒼白近乎要透明的臉上,衛生間的燈明晃晃地照在他的身軀,就像被剝開血肉釘在審判台上的神靈。

蔚藍色的眼睛宛若死水,蒙上一層陰翳。他透過衛生間裡唯一的窄窄的窗戶,望向黑沉沉的夜晚,今夜連星星都不肯露麵,他突然想擁有一點點光,隻需要一點點。

就在他眼前止不住陣陣眩暈時,他感覺到了一個溫暖的懷抱,就像寒夜裡的流浪者突然吃到了一直滋滋冒油的烤鴨,他努力的聚集潰散的目光,黑眸黑發。

好像是蒙格利家的那個小雄子。

好可笑的錯覺。

這是伊爾西神誌不清時唯一的想法。

*

十分鐘前,白榆看著生活了近20年的房子,像一個華麗的牢籠,囚禁了一個個本應自由的靈魂。

“主人,您親愛的伊爾西先生還在裡麵。”阿統感受到白榆身邊氣壓越來越低,忍不住開口提醒。

白榆深吸了一口氣,轉頭對阿統說道,“阿統,交給你了。“

“是,主人。”

阿統得令,機械手臂合二為一。“哐”一聲巨響,金屬大門四分五裂。

它身前的屏幕出現一串顏文字,兩個機械恢複原狀的手臂托住形狀不規則的臉,擺出一副求表揚的姿態。

但此時的白榆毫無心情關注阿統,他死死地盯住瓷磚上一灘還沒有凝固的血。

一幕幕真實的畫麵在血跡中呼嘯閃過:金色的頭發倒在塵土飛揚的荒星,銀白色的長發定格在濃稠的鮮血裡。

白榆心裡掀起一陣暴虐,骨節在過分用力下呈現一種青色,他將視線從血跡上拔開,抬眸看向從衛生間裡罵罵咧咧走出來的蒙格利。那滿是肥肉的手指間裡竟然還有著幾縷金發。

“砰。”

白榆快速上前,直接旋身一腳將蒙格利踹到茶幾上,茶幾不堪重負七零八碎。

“白,白,白榆。你,你,你怎麼回來了。”

蒙格利定睛一瞧,發現竟是兩年多沒見過麵的雄子。曾經恐怖的記憶讓他出現條件反射,手腳並用向白榆反方向爬,完全不像剛才囂張的做派。

“我可是你的雄父,你,你不能這樣。”蒙格利驚恐地哆嗦著,知道他這個雄子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