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我想還你自由(1 / 2)

《搶回白月光雌君後!》全本免費閱讀

上輩子白榆滿打滿算活了26年。他從小寄人籬下,表麵倒是養成了一幅表麵你好我好大家好的模樣,但打心底裡不在乎除了養父母以外的任何人。

他有資本。

前24年以傲人的成績和科研成果來證明一切。後2年處理起公司的事物也是手段狠厲,雷厲風行。

對於一個從小缺少社會感情紐帶的人,他認為自己需要照顧不在乎人的感受。

心灰意冷地死亡,他來到了這個社會製度畸形的蟲族。在這裡他有真正血緣意義上的雌父,他以為自己可以慢慢像個正常人一樣生活。

但當慈愛的笑容凝固在帶血的臉龐上;保護他的軍雌倒在塵土飛揚的戰場,落下精神力疾病時白榆覺得自己就像個笑話。

也或許是個災星。

“你先起來。”白榆的臉色有些難看,語氣有些生硬,他自己也知道,於是又補充了一句:“不要跪。”

“很涼。”

他真的已經好久沒有和阿統以外的生命體交流過了。

“閣下?”

伊爾西驚訝地抬頭,寶石般的藍眼睛滿滿的不可置信。

他發現白榆手中並沒有拿著鞭子,彎刀之類的懲戒工具。

變化的隻有……代替雞窩頭的短發,黑色的劉海淺淺掩住額頭。

雄蟲怎麼會在意形象。怎麼會對雌蟲表達:地上涼不要跪的意思。

伊爾西閃過一絲複雜,他雖然疑惑,但也沒有多嘴。隻是遵從白榆的話默默起身,畢竟他很清楚自己的身體狀況。

全身每一寸骨頭都泛著寒意,昨天折騰一天幾乎沒有進食的胃正在陣陣抽痛。

他偷偷的將手背在身後,然後,鋒利的指甲刺進手掌,利用異常明顯的刺痛分散掉全身密密麻麻的難受。他並不想在雄蟲麵前表現出什麼岔子。

儘管目前他沒有感受到威脅,但一個致命的問題始終像魚刺般卡在喉嚨裡。

為什麼要救我?

至於如何委婉的提出這個疑問,伊爾西在很認真地思考這個問題,以至於他忽視了白榆看向他藏不住的擔心的眼神。

最終他身體繃直,聲音很輕很輕,問出了梗在心頭的問題:

“昨晚,閣下為什麼會救我?”

“冰箱在哪?我做點吃的。”

他們同時看向對方,不約而同浮現出茫然的神色。

“抱歉閣下,是我考慮不周了。”伊爾西立刻反應過來,重新端起標準化笑容:

“怎麼能麻煩閣下?請讓我為閣下準備早飯。”

伊爾西知道他這時候應該跪下請罪更能表現出自己端正的態度。

他就像得到了一點點甜頭的貓貓,總想試探一下主人的底線會不會更低一些。

這樣其實很危險,一點也不符合伊爾西沉穩的作風。

但此時此刻,沒有原因,他就想任性地試探一次。

一旁的白榆,終於感受到久違的尷尬,他對自己的定位十分清楚:

一貧如洗的寄居的施暴者的雄子。

找不出一個正向的形容詞,包括雄這個性彆。

他大概能明白伊爾西此刻的疑惑,但是他卻沒法給出解釋。

他不可能直接拉著伊爾西的手來個驚天動地的表白,不是他的性格,更會嚇著對方,也會被當成精神病。

他需要找一個合理的理由,溫和地敲開蚌的一角,不讓蟲生疑,順理成章地留在伊爾西身邊。

白榆上輩子也當過商人,對於商人,縹緲的承諾永遠不會有利益的勾連來得可靠。

於是他單手攔住打算正要擦肩而過的伊爾西,骨節分明的手準確握住對方的手腕。

伊爾西仿佛被灼燒般赫然抬頭,兩個蟲猝不及防地對視,瞬間,宇宙中黑洞中迸發出美麗的藍色光暈,短暫的沉淪讓他們一時間誰都沒移開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