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咦?”眾人一愣。
“大家應該還記得吧?雖然那隻是一場陣雨, 但是雨下得很大, 對吧?”唯問道。
蘭眨眨眼, 說道:“確實哦,雨下的那麼大,足跡可能全部都會被衝掉, 但是姐姐, 桌子上還有紙啊,紙也是會濕掉的啊!”
唯微微一笑,說道:“呐, 蘭, 如果下雨的時候你不想被雨淋濕,要怎麼做?”
“怎麼做?”蘭思索道:“先找個地方躲雨吧, 要不然就穿雨衣, 或者是……”蘭說到這裡, 愣住了,猛地扭頭看向靠在旁邊的兩把傘, 震驚道:“不會吧?”
“啊, 事實上就是這麼簡單, ”唯繼續說道:“犯人隻是用個東西罩在上麵, 讓紙不會被淋濕而已,是的, 用了一把連著線的傘,僅此而已。”
眾人也一臉震驚的看向了傘。
“啊,姐姐, 走廊的水痕!”蘭猛地想起來了。
唯淡淡的繼續說道:“是的,隻要等雨停了,再拉那條線就能把傘收進校舍,這樣就能不留下足跡的在潮濕的中庭裡,擺出表麵上保持著乾燥的課桌椅罷了,但是這樣一來,地上就會不可避免的留下痕跡,是的,傘在被拉回校舍的時候,傘骨和地麵接觸的痕跡,同時還有從中庭進到校舍的走廊上所留下的甩水痕跡,這些都是證據,都是犯人回收雨傘之後的證據。”
“原來是這樣,不過這樣的話,也沒有犯人的證據啊!”園子也說道,她也在很認真的聽,畢竟,咳咳,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她也被嚇著了,想知道之前到底是怎麼回事,到底是誰在搞鬼。
“呐,園子,你知道嗎?”唯語氣涼涼的說道:“水這個東西並不是說沒有就徹底沒有的,比如,你在打著傘淋雨之後,即便是你立刻儘全力甩乾,也隻是弄乾了表麵上的水跡,過一段時間之後,水還是會慢慢的滲透出來~”
唯說的意味深長。
其他人也聽明白了。
蘭本能的扭頭看向旁邊的三把傘,問道:“姐姐,你的意思是說,之前那起靈異事件的犯人就是……”
她已經看到了那三把傘中有一把傘正在從傘尖不停地滲出雨水來。
“沒錯,”唯扯扯嘴角,涼絲絲地說道:“就是傘尖還在滲水的世古國繁同學啊,就是你!”
眾人聞言都不由得一驚,不敢置信的看向了臉色明顯難看起來的世古國繁。
蘭想了半天,問道:“姐姐,我不明白,之前的陣雨不是突然下的嗎?他怎麼就那麼肯定什麼時候會下雨,從而把課桌椅搬到中庭去啊?”
“嗯哼~”唯搖搖頭說道:“他不確定,事實上,天氣預報上說的是會有陣雨,但是他無法確定到底什麼時候才會真的下雨,所以你才會以身體不舒服為借口,整個下午都待在保健室睡覺,以便能夠順利製造者場騙局。”
蘭恍然,“原來他是故意待在保健室等機會啊!”
“是的,”唯又說道:“而且,他偶爾還要裝作上廁所的樣子,確定外麵有沒有人。”
眾人想起來了,最開始在校舍走廊上遇到世古國繁的一幕,顯然,那時候的世古國繁也是在確認外麵有沒有人在。
“你的計劃進行得很順利,當開始下雨的時候,外麵沒有任何人存在,所以,你立刻趁下雨的時間把放在體育倉庫的課桌椅悄悄搬到了中庭,把雨傘罩在了上麵,然後再拉著傘上的長線在走廊藏好,回保健室等著雨停之後,就可以拉線將傘拉進來回收。”
世古國繁臉色更難看了,顯然,唯說中了他所有的動作。
唯瞄了他一眼,繼續說道:“保健室就在中庭的出口附近,隻要知道保健室老師因為要上駕訓班而需要提早回去,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完成整個計劃了。”
旁邊,新出智明問道:“可是,如果有人看到課桌椅上罩著一把傘……”難道不怕直接被人拆穿嗎?
唯搖搖頭說道:“不會有人看到的,”唯又細細的解釋道:“因為中庭上樹木的關係,在一樓是幾乎看不到中庭的,而如果從二樓或者三樓往下麵看的話,大概也隻會誤認為有人撐著傘站在中庭……”
說到這裡,塚本數美恍然,叫道:“啊,那我當時以為站在中庭的是校長……”
“沒錯,”唯點點頭,說道:“那把傘的顏色和校長的一樣,就是故意讓人引起錯誤的聯想,因為校長幾乎每天都站在中庭思考要種什麼樹種……”
“喂……隻不過因為傘是濕的,就把我看成犯人啊?是因為我的傘太臟了,所以剛才拿到水龍頭那邊去衝洗了下,”世古國繁似乎回過神了,說道:“再者說了,你所說的騙局,在場的物部和塚本其實也可以做得到吧?”
“不,犯人就是你,”唯說的極其肯定,又說道:“有趣的是,隻要設定犯人是你,其他的靈異事件也就都解釋的通了,怨念圖書館,詛咒的階梯,歎息的體育倉庫這三個靈異事件!”
“咦咦咦?姐姐,你都想明白了嗎?”蘭瞪大了雙眼,這三個靈異事件就是她之所以找唯來幫忙看的緣由所在啊!
“是的,”唯淡淡的說道:“首先是連續四天,保阪同學生前在圖書館借過的書都被亂丟在外麵的‘怨念圖書館’……”
“但是,誰都有可能吧?”蘭說道:“隻要看書後麵的借閱卡,就能知道有誰借過的。”
唯微微一笑,問道:“蘭,你記得那些書名嗎?”
“咦?書名?”蘭眨眨眼,思索起來,“呃……好像是什麼電氣通信什麼的吧?”蘭苦苦的思索著,隻可惜那些書名實在是拗口,一時半會兒她根本想不起來。
唯淡淡的接口道:“那四本書是《電氣通信工學論》、《熱帶雨林破壞報告》、《大學製度的曆史》、《岩盤破壞者的分析》,這四本書幾乎都沒什麼人看,在毫無脈絡可循的情況下,一般是很難找出來的,但是世古同學從小就認識保阪同學,可能性就很高了。”
確實,如果按照唯的說法,隻是非常熟悉的人才能同時找到那四本書。
物部雅生又急忙問道:“那麼,詛咒的階梯是怎麼回事啊?讓樓梯下麵淹水的人,難道也是世古君嗎?”
“是的,”唯隨手指了指外麵,說道:“在樓梯旁邊的牆上不是有放滅火器的地方嗎?世古同學應該是趁放學以後,把凍結實的冰塊放在了滅火器的後麵,冰塊在裡麵融化,於是,等到早上的時候,大家來到學校,就會發現地板上全部都是水了。”
“證據呢?”
“有的,”唯又解釋道:“滅火器正下方的地方塗了蠟,對吧?這樣水流下去後會被蠟彈開,看上去就不像是從放滅火器的地方流出來的,世古同學的家離學校很近,隻有他能夠做到這一點,因為那麼一大塊冰,不可能放在學校內一整天而不融化的。”
“我懂了,”新出智明恍然道:“他把冰放在家裡麵的冷凍庫,等放學以後再拿來製造騙局……”
不單單是新出智明明白了,其他人也明白了。
塚本數美不敢置信的說道:“但這是為什麼呢?既然從小就認識保阪,為什麼……”塚本數美的脾氣本身就不夠好,當下一把揪住世古國繁的領子,怒吼道:“我會依你的回答來處分你!”
自己死去的同學被惡作劇,還是被從小認識的人惡作劇,也難怪塚本數美這麼生氣了。
世古國繁卻麵色陰沉,一聲不吭。
唯瞄了一眼,繼續說道:“這一切應該是從歎息的體育倉庫開始的吧?”
“哎?”塚本數美聞言一愣。
唯說道:“那天早上到體育倉庫準備晨練的同學所聽到的哭聲,應該就是世古同學發出的吧?世古同學是桌球社的,如果那天他也有晨練,他自然也會出現在那裡,如果說他當時是第一次發現保阪同學的課桌椅被放在體育倉庫裡,那麼會那麼想也就不奇怪了……”
“保阪同學的過世並不是意外……”唯語氣清冷。
說到這裡,一直沉默的世古國繁開口道:“是的,我馬上就懂了,在我住院的那段時間,保阪被人欺負,所以才會死!”
哎?所有人都一呆。
唯也微微一挑眉,這事情發展的,有點出人意料啊!
既然開了口,世古國繁也就不再隱瞞,說道:“剛才你說,因為我和保阪從小就認識,所以我知道他借了什麼書,其實不是的,那是因為保阪在我住院期間幾乎每天都來探望,每次他都帶著那四本書,為了幫我打起精神,他一邊看那些書,一邊編一些故事講給我聽,可是,他後麵卻突然不再來了,我本來以為他是在學校有了喜歡的女生所以才沒有再來……卻沒想到他已經死了……”
說到這裡,世古國繁的語氣開始浮動,顯然情緒開始激動了起來,“出院後我問了很多人,可是大家都說是因為從樓梯上跌落的意外,直到我看到那張桌子,我才了解到了真相!!”
作者有話要說: 紗紗回來了,很抱歉突然失蹤,還失蹤了這麼久,其實紗紗也很無奈,真的很想說一句這都是時臣的錯,咳咳,好吧,言歸正傳,既然失蹤了這麼久,總得給大家一個交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