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清影花中觀清影(2 / 2)

“公子有所不知,‘清影花燈’跟咱家賣得其他草藥燈不同,這燈隻尋有緣人。”攤主就知會是此等情況,他摸著胡須,平聲靜氣道:“我看這姑娘與‘清影燈’甚是有緣。”

就是並非這燈隻值一文錢,而是薑箋與這燈頗有緣分。

風琮把攤主所說之話,轉述成自己的話術,重新理了一遍,放到他自個身上,他不信這個邪,跟拉你算命,非說你命中帶劫,需算上一卦方可有解似的,江湖騙術罷了。

可他望向薑箋的視線中,她一身淺綠色的襦裙,就像隻飛在樹林裡的精靈似的,此刻正趴在花燈上,姍姍看著‘清影燈’笑著,人是真的很喜歡這盞燈。

“一文錢就一文錢。”風琮從腰間荷包裡,拿了一個銅板出來,一連好些日子,風花鋪裡的客人絡繹不絕,入了不少銀錢。

他付完錢,單手肘抻著攤主的攤子上的空地,單看著薑箋欣賞著還沒看夠的清影燈,他看她一會從這麵看看,一會兒從那麵看看,好像不嫌累,他嘴角不自覺淺勾一瞬,腦海裡開始譜算風花鋪的盈收。

好像自他來次日,仙陵山門派那位叫喬什麼來著的修士,在風花鋪前一鬨,並且意氣用事地將他倆帶回門派後,偏弄巧成拙,給了風花鋪生機。

這或許就是世人口中所說的人各有命。

“看好了,我們就走吧。”風琮思緒飄然,一雙眸子還不忘看著薑箋,他帶人從陸府出來時,就一路謹慎,還不是因早些時候前往陸府的路上,他的朋友被那群狗罵得不輕,他怕人攜私報複。

這會兒他見她也轉過來,四目相對,‘清影燈’燈芯藍光灼灼,遮擋在她白皙的麵容上,隻見人自得其樂,笑眼盈盈,那束束淡如海水的藍光撲撲灑在她臉上,襯得人如月內斂,如水純淨。

“那我們走吧。”

薑箋把兩盞燈一左一右拿在手中,對著窮書生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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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殘意,風搖綠枝,陸府院落中早已安安靜靜,隻下人手腳輕輕,值守。

唯一間廂房內竊竊私語聲不斷。

“攤主說,這燈與你有緣。”風琮雙手交叉,手背上磕著下巴,他不解道,“一盞燈如何與人有緣,那人又當如何得知。”

他當時應當好好觀摩一下‘清影燈’的,眼下依然買回來,不該再憂思,可他就怕這燈之前出過什麼意外,對薑箋不好。

薑箋坐在圓杌上,她一手也托著下巴,拎著‘清影燈’燈柄提高,恰好這燈橫在二人中間,遮擋彼此視線,她道:“我隻覺得燈芯與眾不同。”很像她爹雪有離修的的一種修術。

她走在街上,遠遠瞧著此燈,乍一看隻被名字吸引,離近後,才真真切切感覺燈芯很像她父親所修的一種術法,燃魂修。

燃魂修,顧名思義,便是施法之人把自身一魂引入燈芯中,使其在燈罩內吸引指定的人莫名其妙地走進,從而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