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你話呢,為什麼不回答!”有人狠狠推了一把晚欲雪,捋起袖子,虎視眈眈道。
“哎。”帶頭的人攔了下來,“先彆動手,我們有幾個問題想問問藥師弟,藥師弟這些時日都去哪裡了?為什麼不回來?那天為什麼沒打掃完院子就走?是不是沒把我們幾個放在眼裡。”
以往,他們欺負慣了藥無醫,有什麼怒氣都撒在藥無醫身上,好長一段時間不見藥無醫,無處發泄,手就開始癢癢了。
今日做完課業,時隔多日居然又在膳堂碰見了藥無醫,往日叫囂的態度再次顯露無疑。
“藥師弟是個健忘的人,但我們不是,今日我們既然來了,就有必要提醒提醒藥師弟。”帶頭的弟子端過來早就備好的碗。
碗裡麵盛著杏仁粥。
他當著晚欲雪的麵,將滿滿一勺胡椒放到碗裡,推到晚欲雪麵前,道:“今日,藥師弟隻要喝完這碗粥,咱們之前的恩怨一筆勾銷,我們幾個也不會再為難藥師弟了,我說話算話,請吧!”
有了上一次的教訓,他們好像也發現了藥無醫不能吃杏仁,一旦吃下,臉上和脖子上就會起很多細小的紅疹子。
而晚欲雪又不能吃辛辣的食物,哪怕是一點,都會嗆得他咳嗽不止,眼眶泛紅。
這一點極大地滿足了他們作惡的心思。
他們押著晚欲雪的肩膀,被迫坐在他們對麵,像是防止他會逃跑似的,晚欲雪左右都有人監督著。今天無論如何,他想要脫身,就必須喝下這碗粥。
少年靜靜看著那碗近在咫尺的杏仁粥,暗暗攥緊了拳頭。
就在他準備端起粥,就要喝下時——
忽然伸過來的手搶走了那碗粥,晚欲雪抬眼看去,隻見雲葵麵無表情地拿著碗,將裡麵摻了辣椒的粥全部倒在了帶頭人的頭上。
“——?!”
“!!!”
辛辣的米粥順著那人的頭往下淌,飽滿的大米顆粒還黏膩在發絲上,可笑之餘還帶著挫敗和狼狽。
那人瞬間惱火了,辣椒進入眼睛眯了半天睜不開眼,他咆哮道:“媽的,雲葵,老子要殺了你!”
他揮拳過來,卻被雲葵一腳踹了出去,他的怒氣值在雲葵麵前毫無殺傷力。
那人倒在地上,指揮剩餘人上去圍攻雲葵。
“給老子上!弄死她!”
雲葵對水瑤道:“去把門關上!”
“呃?”水瑤愣怔,反應過來,立馬關上前後門。
場麵一度混亂,桌子板凳砸在地上摔得稀碎,那幫弟子倒在地上,叫苦連連,卻還不認輸地與雲葵對抗。
水瑤雙手喝彩,她已經好久沒見到公主又美又颯的場麵。
雜役峰跟這群恃強淩弱的草包,彆說就這五六個人,哪怕再來三四個,也未必是雲葵的對手。
雲葵踩在一人的胳膊上,那人匍匐在地,掙紮著想起身。
其餘人圍著雲葵,沒敢上前。
雲葵環視一圈,腳下用力,冷聲道:“我之前是不是告訴過你們,不要給我去找藥無醫的麻煩,你們是把我的話當耳旁風了!”
被踩著胳膊的人還破口大罵雲葵,絲毫不認輸。
“雲葵,你他媽的算什麼東西,你給老子等著!”
雲葵踹了他腦袋一腳,道:“我雲葵就不是什麼好東西,但你們當著我的麵懲治我的人,今日,我就要你們付出代價。”
雲葵眼中閃過狠厲,腳下之人身體僵了一下,瑟瑟顫抖想要躲避,但雲葵提前發覺,幻化出劍橫在他麵前,擋住他去路。
“我那日說什麼來著,你們敢傷藥無醫一根頭發,我就斷你們一根手指,你們要讓他少五根頭發,我就斬斷你們一隻胳膊。”
“我若不教訓你們,你們就不長記性是吧!”
那弟子怕了,試圖想求助其他人,但其他人害怕遭殃,瞪大了含恨的眼睛,卻也不敢上前幫忙。
他們看著雲葵手中的冷劍步步逼近,其中灰衣弟子害怕到極致,想要跑出去通知長老,剛靠近門口,卻被飛來的筷子擦過眉梢,直直地釘在牆上。
差一點,眼珠子就被穿傷。
灰衣弟子冷汗涔涔,僵滯著頭轉回來,咽了咽嗓子。
“你再往前一步,我可不保證你會不會成為瞎子。”
“!!!”
倏然,他們齊刷刷跪在地上,來回磕頭認錯,懇求雲葵能放過他們。
“師姐,我們錯了,我們再也不敢,我們再不會欺負藥無醫了,以後看到藥師弟,我們都會繞道走的。”
雲葵揚天長籲了口氣,“你們的話都不可信,怎麼保證有沒有下一次。”
“那師姐想要我們如何做?”
“去給藥無醫道歉。”
“!”
他們很氣餒,但沒有辦法,壓低身子挨個給藥無醫道歉。
臨走前,雲葵又提醒道:“今天發生的事,你們要是敢跟長老們吐露半個字,下次見麵,我可不敢保證你們能像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