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廢物(1 / 2)

神明殺我100次 酒磷 5395 字 3個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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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葵最後一次見晚欲雪,也是她第99次刺殺失敗的時候,她被識破了身份關進了暗無天日的地牢。

劃重點,是地牢,而不是天牢。

地牢的環境要比天牢糟糕得多,碩鼠成堆,蜚蠊成群,逼仄寒冷的隔間裡,黯淡無光,隻有一扇小小的天窗,這也是她唯一能了解外界的通道。

可以想象,要是沒了這扇天窗,她的五感也會很快退化。恐懼,窒息和緊張會接踵而來。每到夜晚,牆角滴答的水滴聲像極了催命符,擾亂了她的心智。

但偏偏,她的身上被晚欲雪先行一步下了禁製。

也就說,沒有他的允許,她是死不了。

少年神尊折磨人的方法多的去了,這次,他不急於處死身份暴露的雲葵,他似乎在等待什麼。

三個月過後,雲葵被獄卒帶出了地牢去往刑審台,為了防止她逃跑,她的手腳腕上都帶著特製的鐐銬,很沉重,堅硬的砂礫磨破了她的腳底,步步行至,留下一個個血色模糊的腳印。

但少女背影決絕,身姿筆直,沒有絲毫要軟和求饒的意思。

四周的圍欄是用玉石雕刻的,台階也是白玉砌成的,清晰地倒映出她狼狽的模樣。

而台下是實刑地,一個個排隊的修士被束縛住手腳,綁在十字架上,滿身血汙,嘴裡塞著一團布塞,不能說話。但很慌張,眼裡閃爍著求救的淚花,在見到雲葵時,他們不停地掙紮四肢,搖動腦袋。

雲葵認識那些人,他們是靈山的弟子,同時也是她的同門。

此時此刻,他們就像待宰的羔羊,任人戲弄宰殺。

白發少年站在玉台之上,一身雪衣,手持長弓。當雲葵被押過來時,他隻是懶散地抬了抬眼,目光平靜地從她身上掠過。

他從侍神手裡接過一支羽箭,搭在弓上,瞄準了台下不遠處的受刑者。

少年雪衣上繡著銀紋,淡淡的銀色光暈籠罩在他的周身。風拂過,肩上的白發與衣袂一同隨風舞動,更顯神情冷漠,孤寂出塵。

猶如神明降臨。

神明降臨帶來的是救贖,而他是毀滅。

羽箭劃破長風,直接刺穿台下人的眉心釘在十字架上。驚魂未定的雙目暴露在空氣當中,良久,一滴殷紅的血流了出來。

其他修士瑟瑟發抖。

白發少年淡然地收回了長弓,獄卒將死去的人拖下來又換了個人上去。

饒是雲葵,見到這場殺人遊戲,也驚得冒出一身冷汗。

新換上的人是個不怕死的,雙手被束縛著,用著最毒的話咒罵晚欲雪——

“暴君,不得好死,不得民心,罪不容誅...”

然後,很快那人的舌頭就被獄卒拔掉,投入了蛇窟喂毒蛇了。

晚欲雪也興儘意闌,丟開長弓,瞥了眼雲葵,朝這邊走來。

他居高臨下地看著雲葵,語氣輕蔑,“仙界這幫蠢貨,居然派你來刺殺我。”

“.......”

“?!”

在地牢待久了,雲葵的腦回路也慢了半拍,這家夥居然罵她。

她可是下界最優秀的修士,就算被逮捕,也士可殺不可辱。

他竟然這般羞辱她。

但雲葵目眥欲裂,奈何手腳腕都帶著鐵銬,撼動不了他半分。

雲葵死死地盯著晚欲雪,他身邊忠心耿耿的侍神端著盤子走來,上麵放著一柄匕首,一條白綾,還有一枚看不懂的毒丹。

晚欲雪冷冷看著眼睛瞪如銅鈴、氣得渾身發抖的雲葵,仿佛在看一隻不知死活的螻蟻,“殿下。”

額...

他喊她什麼?

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