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恐懼(2 / 2)

神明殺我100次 酒磷 6750 字 4個月前

而血腥味的源泉來源於他的右臂,一道道觸目驚心的血口子呈現出來,傷痕累累,流出血鮮紅的血液,像一隻隻可怖醜陋的蟲子。

雲葵:“!!!——”

雲葵嚇了一跳,詫異著,下意識地往後退步,卻踩到一把帶血的匕首。

她猛然記起藥老板說過,晚欲雪有自殘的傾向。

而眼下,她居然真的見到了。

晚欲雪毫無所覺,而雲葵毛骨悚然。

一種強烈的森冷感充溢全身,幾乎是刹那間,雲葵沒多想拔腿就跑。

然而,下一刻,她就被人從身後捂住嘴,強行拽了回去,冷風吹來,剛打開的門再次重重合上。

“唔——”

“放開——”

雲葵抵死掙紮著,那人卻禁錮著她的身體,一隻手捂著她的嘴,另一隻手像鉗子一樣,鉗著她無法動彈。

男女之間先天力量懸殊,這種純靠體力的博弈,雲葵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

雲葵好不容易掙脫開一隻手,剛撚了一個法術還沒來得及施展,就被他輕易地化去了。

“放開我——!”

雲葵嗚咽嘶吼著,她的嘴巴被捂著,發出的聲音像是陷入絕境的困獸。

她指甲深深嵌入捂住她嘴的那隻手,留下一道道抓痕。

可無論如何也掙脫不開。

雲葵陷入無儘的絕望,隻一瞬,脖頸傳來冰冷,隨後感受到一種溫潤黏膩感。

雲葵一怔!

他竟然...

敢吸她的血!

月光之下,他埋在雲葵脖頸處,咬破少女嬌嫩的肌膚,貪婪吮吸著她的血液!!!

雲葵艱難地力拚,但不是他的對手,手腕上的骨銀在掙紮過程也掉了,不知所蹤。

雲葵眼睜睜地看到自己手臂上裂開幾道與晚欲雪一模一樣的血口子。

她感覺周身越來越寒冷,越來越累,未知的恐懼感令她全身顫栗,而晚欲雪還在吮吸著她的血,如貪婪的猛獸不知饜足。

她呼吸逐漸困難,漸漸失去反抗能力。

窗外夜色如水,散落一地淩亂光影。

就在雲葵陷入麻木之際,外麵突然有個人影閃過,是鶴執玉來了。

他本去玉衡殿找雲葵,但沒有看到,打聽到雲葵還在雜役峰照顧晚欲雪,就過來看看。

他在外麵躊躇了片刻,似乎在想著如何進來。

雲葵拚儘全力推開晚欲雪,慌亂中踢倒了桌上的藥碗,清脆的碎裂聲驚動了外麵的人。

“?!——”

鶴執玉察覺到異樣就要推門而進,後麵響起一個聲音。

步微月突然出現,笑盈盈問道:“執玉師兄,你怎麼了?”

鶴執玉:“我找雲葵。”

步微月道:“阿葵剛走,藥無醫已經歇下了,此刻不便打擾。”

鶴執玉愣了愣,看來是錯過了。

聽見他們的對話,雲葵升起的希望又撲滅,絕望地看向鶴執玉。

“我還在這裡...”

她想要開口告訴鶴執玉,但發出的聲音卻像極了哽咽。

而鶴執玉也真的走了。

一方天地裡,隻留下晚欲雪和雲葵。屋內,燈芯瘋狂搖曳了幾下也熄滅了,雲葵哆嗦著,全身越來越疲憊,但仍緊緊揪著晚欲雪的手。

她咬著下唇扭過去頭,第一次近距離察覺晚欲雪帶給她的危險。

自從重生到現在,這麼長的時間,她報複打壓他,都快忘記了他可是神域的暴君,是罪惡的源頭。

晚欲雪閉著眼,仍埋首吸食著她的血液,臉上黑色的咒印也在悄然消退。

雲葵疲憊不堪,眼前光影重重,到最後全身沒有力氣,連蜷縮手指的力氣也消散了。

最終,手臂緩緩垂落下來,雲葵眼前一黑,徹底昏了過去。

月色的光輝下,少年無聲地睜開眼睛,鬆開了她。

雲葵從他懷裡滑落到地上,再也不動了。

他垂眸看著她,如同在審視一樣破碎的物件,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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