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喜不自勝,日子久了,兩人相遇的次數越來越多,有時會搭上一兩句話。
“見過林先生,林先生安。”
“應是林某向小姐問安才是。”
楊家位高權重,子女注定會淪為政治聯姻的犧牲品,楊家小姐雖身處深閨,但在見過林先生並與其相處日久後,兩人暗生情愫,然而這段感情卻終究是見不得光,楊家小姐早已被許配給大司馬之子,注定是一場悲劇。
楊府內養著一隻漂亮的阿蘇兒,楊家小姐時常對著那隻黃色羽毛的阿蘇兒發呆,言語很是惆悵,“晚春,你說這鳥兒生的如此鮮亮,本應成群結隊在空中翱翔,而今卻被囚於籠中,是不是很可悲?”
名叫晚春的丫鬟立在一旁若有所思道:“小姐,鳥兒雖被困於籠中,可對它而言又何嘗不是一種保護呢?”
楊家小姐自嘲道:“嗬,我與這籠中雀又有何區彆……”
不日,林先生在楊小姐再次對著籠中阿蘇兒發呆之時,手中提著一隻藍色阿蘇兒向她走來,眼角帶著笑意,“那日見小姐感歎籠中鳥雀孤單可悲,特尋來這隻送與小姐。”
他一邊說著一邊動手將藍色阿蘇兒放入籠中,轉頭問道:“不知這樣可能為小姐解憂?”
晚春小聲道:“小姐,這樣恐怕不合規矩,我們還是回房吧。”
楊家小姐卻屏退左右,“都下去吧。”
平日無波無瀾如同一灘死水的眸中起了一絲漣漪,林先生將鳥籠重新掛在樹枝上,枝葉垂下遮住鳥籠頂部,兩隻阿蘇兒相見,一陣嘰嘰喳喳,像在閒話。
“若得同類相伴,也算雙宿雙飛。”
“它曾經是自由的,而我從未自由過。”
那一年上元燈會,花燈燃滿十裡長街,人聲鼎沸。楊家小姐在人群中被一個頭戴貓頭麵具的男子拉走,兩人穿過熙熙攘攘的層層人群,置周身熱鬨於不顧,隻顧跟著前麵之人的腳步,一路狂奔。
晚春發現自家小姐不見時,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團團轉,撥開層層人群尋道:“小姐,小姐。”
兩人一路到達玉澄湖邊才停下來,湖邊人數不及長街擁擠,男子這才摘下麵具來,周圍燈火搖曳,垂柳依依,楊家小姐看見了一張無比熟悉的臉,她知道,是林先生。
麵前水流緩緩,林先生望著楊家小姐手中亮著的荷花燈,笑著道:“在此處放吧。”
她慌忙抽回自己的手,嬌羞道:“嗯。”
一雙素手將手裡的荷花燈輕輕放在水麵上,荷花燈載著美好的願望順水而下。
少女雙手合十在內心虔誠祈禱,祈禱荷花燈能飄的更遠,也祈禱願望能夠實現。
荷花燈裡的願望是,“能與心悅之人比翼雙雙飛。”
岸邊不時有女子結伴前來,盞盞花燈在河麵上燃起,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