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月點頭附和,“確實是個美人兒。”
枕香閣的二層閣樓上,一個鴉青長袍的男子負手而立,朝身側吩咐道:“人已到了,開始吧。”
一道空靈的女聲自閣中傳出,傳到岸邊時有些飄渺,“阮娘,上岸吧。”
聽到指令後,船頭的女子輕盈一躍,足尖點上船艙一角,向岸上飛去。
人們自動讓開一條路,紅紗從池月和雲錦的身側飄過,一股異香彌漫,這位名叫阮娘的女子回頭笑眼彎彎。
眾人呆愣了片刻後,看見池月和雲錦往枕香閣前去,才朝露台蜂擁而去。
阮娘赤腳踩上紅毯,一步一步往團花中央走去,到了露台上左右手交叉疊在胸前朝閣中福身拜了拜。
閣中女聲再度響起,“今枕香閣籠得新人,舞姿絕豔,邀諸君共賞。”
樂聲從閣中傳來,阮娘在團花露台上隨著樂聲扭動腰肢翩翩起舞,紅綢也跟著在風中舞動。
樂聲時而急如雨時而緩如風,阮娘舞姿曼妙牽住紅綢旋轉時空中會落下陣陣花雨。
一曲舞畢,看客們無不拍掌叫好,站在鬆明身旁的公子一拍手中折扇道:“這枕香閣的舞姬果然不同凡響。”
鬆明小聲和身邊的衡安問話,“大師兄,這枕香閣頗為古怪啊,哪有隻留舞姬一人在外的,而這閣中之音也一直未曾露麵,就不怕有人生事?”
衡安答道:“我已多年未來過謙城了,遙記當年來此地時,並未有什麼枕香閣。”
雲千澤在人群中站的筆直,後麵的人推推搡搡都想往前再擠一點,感覺到背後有人用力過猛將要撲到自己身上,雲千澤微不可察的皺了皺眉,往池月身邊移了移。
池月見雲千澤貼了過來,以為是有什麼事,抬眸朝雲千澤望去。
人群中不時有聲音傳來,“彆擠彆擠。”
“彆擠啊。”
剛剛用力推搡之人由於雲千澤的避讓,猛然被推出人流外,直直的撲倒在前麵紅毯上,回頭惱怒道:“還擠還擠!我已被推倒在地了。”
說完這人起身意思意思拍了拍身上塵土,向阮娘的方向看了一眼,然後若無其事般站在了雲千澤和衡安的中間。
雲千澤朝池月挑了挑眉,雖然沒有說話,但池月還是不由的笑出了聲。
“千澤君可是故意讓那人出糗?”
“隻是不喜生人靠近罷了。”
阮娘順著紅綢落到雲千澤麵前,福身微拜,低眉垂眸聲音嬌羞,“這位郎君,請隨我入閣中一敘。”
四周投來豔羨的目光,旁邊剛剛跌倒的白麵書生酸道:“哼,看公子裝扮應是初來乍到吧?這枕香閣一季才出一位新人,公子好運氣啊,也算白白占得這便宜了。”
雲千澤看都未看,懶得答話。
池月一副玩味的樣子回敬道:“哦~原來公子剛剛故意鬨出這場動靜,是為了吸引台上佳人側目,不過可惜了,有些事強求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