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雲千澤在召喚她。
那日雲千澤給她看這印記時,曾說過,“彼岸花現,你須得到我身邊來。”
“為何?”
“我需要你。”
“不去如何?”
“你所修習法術為寒,若是不來,也就是掌心如烈焰焚燒,熊熊不滅。”
池月不喜歡這樣的感覺,像是被人脅迫般,像是看出了她的不悅,雲千澤又解釋道:“我身處人間,很多事不便出手,能管者,也就是怨魂殘靈諸如此類,有了這印記,你我之間已是密不可分,你便是我,我便是你。”
“你便是我,我便是你,此話何意?”
“我的神力可借你一用,必要時你的身體也可以為我所用。”
“我的身體……”
“無需擔心,若非生死一線,不然我是不會隨意侵占你之身的,此舉對你身體損耗極大,神魂入體,我怕以你之軀承受不住。”
“啊,那算起來還是你占便宜些。”池月攥著掌心放至身後。
“可是不平?”
“豈敢,千澤君已然是主導之勢,生死之時也許還需千澤君出手相救不是?”
雲千澤默然。
今夜彼岸花現,池月瞧了瞧掌心嫣紅的花朵,雖有未睡醒的幾分不耐但還是來了。
赤雪還在池月懷中打著小盹,從進門時阮娘便注意到池月懷中物,定睛一看不過是一隻幼體白熊,暗自鬆了口氣,並沒有將其放在眼裡。
“看來這閣中特製的安魂香和一枕香於你們無用呢,真是可惜。”
骨節分明的手指在桌上輕輕敲擊著,雲千澤瞧著池月低頭撫摸赤雪的模樣,歲月靜好不過如此,也懶得再於阮娘拉扯。
“不必裝了,你借美色害人性命,我可以不管,但你如今將主意打到我身上來,實屬不該。”
“郎君此話說的好無道理,你空口白牙便說我害人性命,奴家一介弱女子,能有何本事。”
雲千澤聽聞不禁哼笑,“你的本事想必那些拜於你裙下的男子更清楚些。”
榻上女子撐著腦袋斜眼看向雲千澤,“本來還想留你這副軀體供己所用,才不願出手傷你,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就怨不得我了。”
說罷抬手揮出一道靈力,靈力幻化成幾隻彩狐,朝兩人撲去。
赤雪在池月臂彎裡睜開赤瞳,張嘴哼唧了兩聲,周身散發出捕獵之勢,一躍跳到地麵,悠哉悠哉的向那些直奔而來的彩狐而去。
彩狐發出凶狠的嗷叫聲,指爪冒著精光,看起來極其鋒利。
狐媚之氣瞬時籠罩整間屋子,雲千澤眼前漸漸現出許多衣著暴露的女子,圈圈縈繞在他周圍,不時伸手撩撥於他,媚態百生,勾人攝魄,女子嬌音入耳,是極儘妖媚的笑聲。
狐媚之氣僅用於勾引男子,池月並未受其過多的影響,可香爐裡燃的合歡香還未燃儘,從進屋的那一刻到現在,已然有了效用。
她清麗的臉頰上漸漸湧起了紅暈,如仙下欲海,全身慢慢燥熱起來。
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