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安無奈跟著,“就你機靈。”
帶上門前,池月朝雲千澤指了指掌心搖了搖頭,示意她想睡個好覺。
雲千澤看著桌上那杯騰騰熱氣卻一口沒喝的茶水,眸光深沉。
再次醒來時,已是日上三竿快到午膳時間了,赤雪還睡在池月床頭沒有睜眼,池月伸手捏了捏赤雪柔軟的熊耳又揉了揉赤雪圓潤的腦袋,這才坐起身來。
早膳時雲錦本想去叫池月的,卻被衡安攔了下來,“小師妹嗜睡,勿擾,待到醒了自會來尋我們的。”
“對對對,小師妹打小就比我們睡的要久些,不用憂心,這麼大的枕香閣,還能餓著小師妹不成?”
雲錦又坐回位子,鬆明抬手大咧咧道:“來來來,動筷吧。”
說著,侍女又端上一小盅湯水放在雲千澤麵前,“這是姑娘吩咐,特意為郎君準備的,說郎君昨夜辛苦,得好生補補。”
隻有鬆明會心一笑,調侃道:“千澤君可莫辜負了阮娘的一番美意啊。”
不知道為什麼,雲錦總覺得今天的雲千澤和衡安氣場怪怪的,又說上來哪裡奇怪。
池月起身後將赤雪放進袖中,往大廳走去,白日的枕香閣不似夜晚那般紙醉金迷,樂舞聲聲,很是清淨,倒是讓這閣樓平添了幾分雅致。
昨夜台上飄逸的紅綢不見了,地上的團花紋樣也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紅色的地毯和圍成一圈的屏風。
忍到午時雲錦實在忍不住了,跑去敲池月的房門,偷偷摸摸道:“阿月,我進來啦。”
推門一看,屋內哪還有什麼人,想著她起來餓了總是要找吃食的便往大廳尋去,池月正站在那一圈屏風前看的出神。
雲錦遠遠便見一襲天青色衣裙的她站在屏風前,像是在思考著什麼,枕香閣閣門緊閉,閣中沒有半點日光。
一陣敲門聲響起,在空曠的空間裡顯得極其突兀和詭異,池月看向門口的方向,隨即環顧四周,昨夜的侍女此刻不見蹤影,周遭空無一人,隻有雲錦在二樓樓梯上衝她喊道:“阿月!”
屋內響起回音,池月將食指放到唇邊示意她噤聲,雲錦點了點頭,步子儘量放輕慢慢朝池月走來。
敲門聲停了片刻後又再度響起,叩門者動作極其規律,每次都是音調適中的“噠噠噠”三聲。
池月猶豫了一下才緩緩向門口靠近,仔細聽了外麵的動靜後,猛的將門拉開,午時陽光正是刺眼的時候,她抬手稍擋刺目日光,待到眼睛適應了強烈光線後,池月才看清來人。
是昨日她和雲千澤同買衣物的那家掌櫃。
掌櫃見到池月笑嗬嗬的,“小娘子,這是昨日那位郎君落在小店的衣衫,小的已經清洗過了,還用了上等香薰,特來歸還。”
望著麵前疊的整齊的墨色衣衫,池月摸了摸衣裳的質感又翻看了一下衣領側邊的金色刺繡,確認那是雲千澤的衣物後才伸手接了過來,禮貌客氣道:“有勞掌櫃了。”
“害,娘子客氣了。”掌櫃的點頭哈腰並未離去,而是雙手搓了搓,嘿嘿笑著。
雲錦過來恰巧看見這一幕,“這不是千澤君的衣物嘛。”
掌櫃的快速打量完雲錦,見此女子也是衣著不凡家世顯赫的主,內心盤算著可以拉個客做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