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疼的,袁郎,我一點都不疼,疼的是你啊……”
光陰流逝悄無聲息,女子的身體越來越透明,胸口處的光芒也越來越弱,兩人似乎都已明白今日一彆,此生將再見無期。
“袁郎,初見那年,我飛天一舞與人群中一眼見你,今日我再為你舞一曲,可好?”
袁庭澈強忍淚水點頭笑道:“好……”
紅衣女子退後幾步,福身一禮,池月右手默默聚起靈力,冰藍色的靈力在掌心凝成雪花隨即悄然炸開。
天空中飄起小雪,元娘不禁抬手接起其中一片,唇邊勾起一抹微笑,任雪花在掌心融化,而後翩然起舞。
一頭青絲隨著舞姿變幻也跟著舞動,玉手輕揮玉指靈巧,衣袂飄飄,時而跳躍時而旋轉,紅袖似蝶,一開一合,忽地足尖一點,再次重現飛天一舞。
那舞姿與屏風上所繪舞姿一般無二,瞬間將袁庭澈拉回到了當年。
那年謙城開了第一家酒樓,名為“解憂”,店家花重金從京城那邊請來樂工舞姬做開場噱頭,那一天確實吸引了很多人前來圍觀,袁庭澈也在其中。
那一日袁庭澈剛從軍中回來,白馬銀槍立在人群最外圍,前方人頭攢動,哪能看得見什麼。
他也不是特意來看舞姬跳舞的,隻是剛好路過被人群攔住去路,不得不駐足觀望。
少女足尖輕點,一舞飛天時,一眼便看見了人潮之後銀槍白馬的少年郎,他孤零零的在最後麵,與擁擠的人潮隔開來。
那是袁庭澈第一次看見姑娘跳舞,那姑娘穿著十分清涼,腰肢柔軟似水蛇,可偏偏那一張臉卻清秀聖潔,飛天時真的宛如仙子下凡一般,瞬時另他紅了臉。
緣分的種子就此埋下,然後漸漸發芽。
第二次見麵時,是在鬨市之中,街邊是小販賣力的喲嗬聲。
“元娘,你看這個我帶上好不好看?”
少女看著攤販上擺著的各色珠釵,認真挑選了其中一個放在女子頭上比劃著,“還是這個更好看些,與阿杏更相配。”
忽的,不知從哪來的壯漢一把推開阿杏,拉住柔弱少女的胳膊,嘿嘿笑道:“小娘子這腰細的嘞,我家公子點了名的要你,這是你的福氣,隻要你跟了我家公子,必保你此後榮華富貴一生無儘。”
少女拚儘力氣想要掙脫,手腕被攥的生疼,肉眼可見的紅了一圈,倔強道:“我不管你家公子是誰,我不願意。”
“元娘,元娘!”
阿杏看著眼前壯漢塊頭大的像山一樣,無助的喊著,那小攤販嚇的挑起擔子就要跑,周圍人開始三言兩語的議論起來。
“那惡霸又在街上強搶民女了。”
“我看這姑娘眼熟的很,好像在哪裡見過。”
“那不正是前幾天解憂樓跳舞的舞姬嗎?唉……可惜了可惜了。”
壯漢一聽,越發囂張跋扈道:“這可由不得你!我勸你最好識相點,不要敬酒吃罰酒,免得受苦頭。”
路上行人遠遠的駐足看著,無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