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沒說話呢,你倒是先叫上了。
老翁不敢置信的望向那玄衣黑發的少年,這怎麼可能……
怎麼可能有人既沒被魔氣侵蝕也沒被至純靈氣淬成的毒液所影響。
那抹綠意原是他集了丈引山中至純靈氣聚集而成的,他擅長用毒,便將兩者結合,塗與門派令牌之上,若是有人膽敢去接,不消片刻便會毒發身亡。
就算沒死,也會被魔氣所侵,亦會淪為受他掌控的傀儡。
千麵門繼承到他手上時,其實已經是強弩之末了。
曾經的千麵門也是氣派過的,那時候他們還是劍修,後來老掌門故去,幾位傑出的師兄弟在滄靈海一戰中喪生,千麵門的重坦便落在了他的身上。
可他學術不精又劍術平平,隻得另辟蹊徑,好在他擅長使毒,便改修毒法。
門下之眾以此等陰損偷襲之法為不恥,走了大半。
自此千麵門沒落,他身為掌門,自是要為千麵門覓一條生路。
某一日他研習毒法時,看見古書上記載著一種神花,若是得以煉化可漲百年修為…
他一直暗中尋覓此花,直到多年前聽聞若幽穀一事,曾暗中前去查看過,卻幾次無果,他並未尋到那傳說中的若幽花。
那女子手上所拿的令牌,應是那時不小心落下的。
雖然沒有尋到那傳聞中的神花,可他在附近捕到一隻身上魔氣附有魔氣的野狼,此後,這隻狼便一直跟在他身邊,那狼死後魂魄與魔氣融為一體,他答應了那魔氣,待日後尋到合適時機,定為她尋一具新的身體。
後麵為了重振千麵門,他將千麵門上下徹底改頭換麵,包括令牌全都重做了一遍。
看著自己手上尚未乾涸的血跡和光潔如初的掌心,池月抬眸看向雲千澤,心中默然,“這就是人神之間的差距麼……”
幸好……幸好她賭對了。
人間修士縱使再厲害,也不會獲得片刻自愈的能力,他們依舊會受傷會痛會遵循人的軌跡生老病死。
池月也忽然明白,為何他總說自己不便出手,畢竟對人界來說,這樣強大的力量實在是太過恐怖。
也許隻須他一念,人間便會頃刻化為煉獄。
而三界向來相安無事各自為營,一旦有了摩擦,三界定然再起紛爭。
為了再次確定他們之間的聯係,池月反手握住雲千澤的手掌查看,他手上似乎並沒有受傷的跡象。
微涼的指尖從他掌心劃過,雲千澤卻生出一種酥酥麻麻的感覺,他彎起唇角,將手不著痕跡的收回。
“下次不用這樣,隻需將自身靈力儘數置於掌心,待彼岸花現,我便會與其感應。”
???你怎麼不早說?!
麵前少女忽而沉沉歎了口氣,像是在極力壓抑著什麼,半晌,輕輕吐出一口氣。
畢竟她平白受這一下,還是很疼的。
良久,雲千澤好似終於想起來身後這攤事,轉身道:“大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