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千澤擋在池月身前,眸光變得有些犀利,“那就要看你有沒有那個本事了。”
“你既知道我的名號,也彆怪我以大欺小,”蒼古出手的動作頓了頓,又道:“哦,對了,你家中長輩是?”
彆鬥來鬥去,最後發現其實是一家就麻煩了。
雲千澤唇角微勾,語氣帶著十足的輕蔑與挑釁,“你還不配知道我父□□號。”
“好小子,夠狂妄。”
蒼古閃身到雲千澤眼前,與他對了一掌。墨草與紫紅色巨魔花從四麵八方湧來,衡安也終於跟了過來,看見倒在赤雪身上雙目緊閉臉色潮紅的池月,緊張道:“小師妹這是怎麼了?”
“照顧好你師妹。”雲千澤扔下這句話後,手中現出一把彎刀,帶著月華的光輝,利落的朝蒼古頸間襲去。
蒼古看向那把如月似的彎刀,飛身向後避去,這些巨魔花的速度比墨草快些,很快便將雲千澤團團圍住,空落落的花蕊大張,花瓣興奮的擴張著,毫不猶豫從他頭頂兜頭而下。
吞掉他的那株巨魔花花心迅速封閉,形成一個密閉的空間,雲千澤的眼前陷入短暫的黑暗,鼻腔中充滿甜膩濃鬱的香味。
他皺了皺眉,拿著彎刀毫不留情的向紫紅內壁劃去,整朵花身倏然爆裂,碎成一場紫紅色花雨,在落地的瞬間消散無蹤。
墨草在他周圍不斷徘徊,餘下的巨魔花再次傾身而下,彎刀劃過巨魔花花冠,紫紅花朵似被斷頭一般齊齊整整落下,根莖像是還未反應過來似的,在空中如海草一般繼續扭動著。
為防止這些花草再去騷擾池月和衡安,雲千澤脫身後衣袖一揮,給他們罩上了一層結界,也是保護他們不被這場戰鬥波及。
結界綱剛形成,蒼古的身影便顯現在結界周圍,“反應倒是挺快。”
他瞥了一眼結界內的兩人,笑得十分文雅,帶著誘哄道:“我有辦法救她,你速將她帶出來,否則不消片刻她便會毒發身亡。”
衡安根本不吃他這套,握著劍道:“我看起來很像傻子嗎?”
一隻手悄然搭上蒼古的肩膀,“我說過,想帶她走得看你有沒有那個本事。”
蒼古反應極快,抓住那隻手向前猛然用力,雲千澤順勢從半空翻了過去,一腳踢向蒼古胸口處。
這一腳蘊含著洶湧的神力,蒼古往後退了半步,嘴角慢慢滲出一絲血跡。
“對,就是這種感覺。”蒼古抬手輕拭去唇角血跡,他低頭看向指上那抹殷紅,輕輕摩挲了幾下,體內的好戰因子開始作祟,他也不再虛張聲勢,開始認真起來。
兩人從天上鬥到地下,四周飛沙走石落葉殘花,一片混亂,衡安隻見一陣眼花繚亂,即使是被結界保護著,他依然能感覺到此刻外麵的戰況有多麼激烈,他們所帶來的氣壓一波一波傳送過來,蕩起他的衣擺。
巨魔花與墨草在兩人法術不斷交鋒的波動下,化為粉末儘數消散。
最終那個玄衣墨發的少年郎將那抹晶紅色的身影踩在腳下,落微穀重歸平靜,彷佛方才風起雲湧地動山搖的場景隻是幻夢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