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懲治(1 / 2)

憐語慰卿卿 重皿 6741 字 5個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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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歸回房時班稚已經睡熟了,烏濃眼睫下是紅而腫的軟肉,看上去是哭過了的。

她蜷在角落裡麵,脊背緊緊貼著床邊,是很沒有安全感的睡姿。

是誰又叫她傷心了?

問這個小結巴是徒勞無功的,班稚就是這樣,受人欺負從來不會告狀。

氣的晏歸牙癢癢。

過後晏歸將那幾個手腳不乾淨的小婢都處理了,但並不意味著班稚就會被放過。

還是要罰。

芽兒說,她哭了一整天,睡前都還在念花奴。

冰涼指骨落在班稚眼睫上,輕輕勾了勾,慢條斯理地,“我記得,那個叫翠香的丫頭家裡還有個老子娘?”

芽兒說是。

晏歸抬手勾下帷幔,聲音怎麼這麼輕,落在芽兒耳邊,就成了駭人聽聞的陰損招數。

莫要怠慢。這句話他說的意味深長。

如何才能不算怠慢,剁去手腳做成人彘,還是用釘耙一點點剮乾淨身上的肉,都不足以平息晏歸的怒,但越是這樣不顯山露水,才更讓人感歎人不可貌相。

晏歸,不隻是班稚心裡清風朗月的驕矜公子。

天真傻的一個孩子,隻生了一張該下地獄的顏色,卻沒有任何自保能力,落在這樣的人手裡,不知是福還是禍。

芽兒關緊房門,沒有多言。

大宅院裡秘密也多,哪天填個井發現死個人,都是稀鬆平常的小事。

次日一早翠香的老子娘被發現死在翠香的門口時,手指還在緊緊扒著房門,死不瞑目。

聽小婢子們竊竊私語,說死法淒慘,但到底是怎麼個淒慘法,沒有人看見。

隻知道府裡伺候夫人風光一時的翠香姐姐,從那天起就格外的害怕老鼠,夜晚裡傳來一星半點的吱吱叫都會讓她心神難安。

不過如今眼下,隻有一個小善,傻的透徹罷了。

芽兒作日話裡話外的意思,晏歸是沒有這麼快回來的。

等班稚醒來看到身邊躺的男人,瞬間就清醒了。

他看上去睡的很沉,眼下一小片青灰,高骨,薄唇,是極驕矜的模樣。

班稚憋的厲害,要繞過他去小解。

小心翼翼不碰到他,手指先抓住外麵床緣,剛鬆一口氣,便被連人帶頭蒙進被子裡。

“啊…”她短促叫一聲,又做賊心虛的捂住嘴巴,過了一會兒,沒什麼動靜了,她從被子裡爬出來,對上一雙含笑的眼睛。

“你……你醒了?”

班稚騰的坐起來,才發現自己整個人都騎坐在晏歸身上,撲騰著要離開,卻被箍住腳腕動彈不得。

“彆動。”

班稚於是不敢動了。

小花奴雄赳赳示好,晏歸動了動腰,指尖沒進軟綢的衣下。

慢條斯理地,“今日起這麼早麼?”

他慢慢地碾。

班稚張了張嘴,又搖頭,“我,我下床。”

她總不能告訴花奴,說她想小解。

但班稚被欺負慣了,不敢說,隻是哼哼唧唧的掙動。

不安分。

該罰。

軟綢的衣裳太好脫,衣帶一抽,班稚整個人都趴在晏歸身上。

實在是憋的狠,小腿都打顫。

東西哪裡是在班稚熟悉的位置,分明是方便晏歸熟悉,床頭的小高屜,他輕輕一勾就能將東西摸出來。

往日裡摸,也很艱難,隻是沒有今日,她抖的這樣厲害。

舒舒坦坦的靠在床頭,再點一杆子煙,她哆嗦著,去找晏歸的脖子。

碰到了,攬住了,就要離開小花奴了。

他錯過手,煙槍往外,怕她被燙到。

有些倦,“鬨什麼?”

眼睛裡的水控製不住滾下來,圓圓的指甲還不如貓兒,半點殺傷力都沒有,隻能在晏歸腰腹扯出一點細細白白的線,連皮都破不了。

“不想起了麼?”晏歸笑了笑,牽著她的手去碰,咬字模糊,“彆惹火,哦、”尾音落得重,那杆煙槍被撂在床頭,發出啪嗒一聲輕響。

她隻是哭。

晏歸終於發現不對勁。

她的小肚子微微凸起,簡直是像懷了娃娃還要伺候男人做這種事的樣子。

等班稚架著兩條小細腿羞憤欲絕回來的時候,遠遠繞過晏歸,整個人埋進被子裡,恨不得時光倒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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