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昭月自是不敢阻攔,隻是隱隱的覺出不對,可看到帝卿生氣,她又沒功夫深想,趕忙緊著應聲,“殿下自然無需與臣女多言。”
“那還不快帶路!”
帝卿生起怒來,等閒不是誰都能平息的了的。
領頭的宮侍出言訓斥,姿態頤指氣使的喝令。
鳳昭月碰了一鼻子灰,不敢再怠慢,忙爬起,使出渾身解數,用自以為最好的世家儀態,略帶諂媚的先頭快出兩步引路。
新郎君進門,按著規矩,還未拜堂禮成前,歇腳的院落應安排在正院以東被單獨辟出的巧福院,由新郎君族中的長輩賜下的護院,及妻主家的護衛一同守衛。
此處連接後院,卻不是後院的地界,隻是尋常時候,不許外院的仆侍出入,便等同於內院視之。
鳳昭月是庶出,身份懸殊,且男女有彆,論規矩,她壓根近不了巧福院。
可她自小暗地裡嫉妒鳳昭顏因著與生俱來的嫡女身份,而受府裡大大小小長輩的看重。
便沒少與她的這位長姐較勁。
隻是明麵上,不叫人看出端倪。
而與鳳昭顏自小定親的這位表郎君,端的出格的喜愛些市井話本,自打鳳昭月偶然知曉,時常為了探聽鳳昭顏的消息,便常常偷偷為他尋覓市麵上緊俏的話本禁書。
一來二去,兩人通過侍子隔空來往久了,這位表郎君萌生了好感,私下裡,竟是在年節吃席繁多時,借故出來,專為見鳳昭月敘話。
故此,鳳昭月有些底氣,看到巧福院出來的一個腰係紅綢,下綴如意絡子的侍子,有些眼熟,便遠遠招手喚人過來。
又轉而低腰揖手衝慕言衡解釋道,“殿下要見新郎君不難,隻是人多眼雜,殿下矜貴之軀,怎可任人觀瞻,臣女自然不敢直接將殿下迎進巧福院。”
慕言衡眸光劃過她,不屑的扯扯紅唇,抬步竟是直接闖入,所過之處,一眾護院在宮侍出示的玉牌下,一個個跪下俯首。
整個巧福院在府外遙遙傳來不停歇的鞭炮聲中,頃刻靜了下來。
慕言衡站在巧福院庭院,眉眼劃過張掛布置在廊前廊後的紅綢,冷冷笑了聲。
“殿下”,宮侍上前,聽候吩咐。
慕言衡在巧福院侍子忙不迭搬來的扶手椅上坐下,好整以暇的撫過指尖護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