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說這個。”雲晚意帶著嗔怪,揪著他的領口把人往下壓。
常景棣生怕碰到她的肚子,雙手撐在兩邊。
雲晚意身子朝上抬了抬,吻住他的薄唇。
兩人就著這個彆扭的姿勢,親昵了好一會。
直到常景棣躁動,雲晚意喘不上氣,這才停下。
常景棣撐在她上方,點了點她的鼻尖:“再勾引我,我會忍不住的。”
“這不是勾引,是犒勞。”雲晚意臉頰緋紅,抓著他的手,就著他的力道起身。
“走吧,再不過去,雙喜又得來叫門了。”
話音落下,門外響起雙喜壓著嗓子說話的聲音:“寒露,夫人還沒起嗎,天都黑啦!”
“你彆催了,夫人好不容易能夠休息會兒。”寒露同樣壓著聲音:“再說了,夫人早就叫你好好養胎,何必忙來忙去?”
“這是我新學的!”雙喜不滿道:“我這身子越來越重,完全不動怎麼行?”
雲晚意聽到這,下地朝外道:“我醒了,雙喜,等會兒就來。”
“是。”雙喜聲音明顯高興很多:“夫人,奴婢這就去準備上菜。”
常景棣忍不住道:“這丫頭,性子倔了點,對你是真不錯,也不枉費你對她的照顧。”
“都是相互的,比如你我。”雲晚意握住常景棣的手。
雙手交疊之下,她眨了眨眼:“對嗎?”
“對。”常景棣手中收緊,跟著笑道:“我對你好,因為你很好,很值得。”
小倆口膩膩歪歪出去,門口寒露瞧著,神色有些古怪:“夫人,您的臉怎麼了?”
“什麼怎麼了?”雲晚意鬆開常景棣,雙手摸著臉頰:“有東西嗎?”
“紅的太過了吧。”寒露嘖嘖兩聲,有意打趣:“人比花嬌。”
雲晚意這才後知後覺,肯定是剛才兩人親昵的時候憋的。
她臉色更紅了幾分:“許是被子裡太熱了。”
寒露笑的意味深長,好歹沒繼續往下說了。
雙喜的桃膠燉了多時,果然好喝,軟糯細膩。
一大鍋,幾個人分一分,竟是半點兒也沒剩下。
雲晚意吃的太撐,不好直接回房,索性去看鄭如霜。
雙喜好幾天沒看到雲晚意了,非要跟著去。
半道上,雙喜和雲晚意互相扶著,忍不住問道:“夫人,最近穀雨他們在忙什麼,怎麼一下四個人都沒在白雲鎮?”
“還把驚蟄調回爺身邊伺候,更顯反常了。”
從他們抵達白雲鎮開始,夫人擔心她路途勞累,胎兒不穩,驚蟄便得了特許,很少當值。
如今不僅驚蟄突然被拉出去,爺和夫人的心腹同時不在,還把山澗道人接到白雲鎮,這情況明顯不對。
雙喜在府上問了一圈,什麼都沒問出來,今日非要見到雲晚意,也是想問清楚這件事。
雲晚意摸了摸她高聳的肚子,笑道:“能有什麼事,還不是雲帝閣那邊的糾紛。”
“你也知道,我們在白雲鎮能信的人不多,要打聽的消息又很複雜,他們幾個親自去,我和爺才放心,所以才叫驚蟄出來伺候。”
雙喜明顯沒那麼好糊弄:“他們幾個能說過去,山澗道人呢?”
雲晚意剛要說話,雙喜又道:“我都聽驚蟄說了,山澗道人帶著您師父出去遊山玩水,如今您師父沒看到,道人獨自出現。”
“奴婢覺得,肯定有什麼事情發生,是不是您和他們都瞞著奴婢?”
“真沒有。”雲晚意哭笑不得:“都說孕期多思,你如今這腦瓜子,越想越多了。”
“彆的不說,要真有事,驚蟄敢瞞著你?”
雙喜想了想,還真是這樣。
驚蟄對她百依百順,什麼都會告訴她,她逼問了好幾次,驚蟄那邊愣是正常的不能再正常了。
“或許,真是我想多了?”雙喜疑惑道。
“當然是。”雲晚意捏了捏她的臉頰:“叫你好好休息,彆想七想八,你以為我說著玩兒。”
雙喜這才打消疑慮。
說話間,幾人已經到了鄭如霜門口。
鄭如霜抻著腿,正扶著婢子的胳膊,一蹦一蹦往前走。
雲晚意幾個進門,她已經蹦了一身汗。
“你這是做什麼?”雲晚意錯愕道:“才吃完晚膳吧?”
“吃過有一會兒了。”見到雲晚意,鄭如霜停下,讓婢子扶著坐到椅子上,解釋道:“成日不是坐著就是躺著,人都躺出問題了。”
“昨兒跟那木頭提了一嘴,他讓我沒事可以蹦噠。”
一個敢說,一個敢信。
雲晚意扶了扶額:“他就是隨口跟你說而已,你還真信呐?”
“他沒騙我,蹦蹦也真舒服。”鄭如霜不以為然,道:“對了,我聽說鄭旭升跟那女的又來了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