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明說著起身,他離開了片刻,不多時有個年輕的,長相偏乖甜的男生走了過來。
這個男生看起來應該不到二十歲,去年簽約了沈明的娛樂公司,目前在做一個小網紅。
他到了後,先是禮貌和談覃同徐由打了聲招呼。
“剛我們提到點事,我正好想到你。”
“你幾個月前不是家人出了點事,後來莫名其妙就好了。”
“我這人是不信什麼鬼神,但你家的事,我想或許這世界上真的有什麼玄學。”
來的男生被人讓座,他離得談覃比較近,不過中間還是隔了那麼幾個人。
“是什麼事?”
聽到說鬼神,還有玄學,談覃不會說發生在他身上的死了又重生的事。
但卻因此,他現在相信一切因果報應。
男生被談覃那張極度優異的帥臉給盯著,雖然自己是直男,給這麼一個頂級大美人就在跟前,他還是微微不自在臉紅了一瞬。
但在大家都好奇和期待的目光下,男生還是稍微調整好情緒,也同時讓自己聲音聽起來是平穩的。
“是我外婆的事。”
“本來我外婆都的了重病,醫院那邊下達了病危通知書,家裡人都想著繼續住在醫院,老人也不開始,還難過,不如就接回家,大家陪她走最後一程。”
“一開始一切都沒什麼變化,但有天我和我媽去了一家寺廟再回來後,聽我叔叔他們說,外婆中午情況忽然好了很多,還能吃進飯了,也沒有吐出來。”
“我和我媽當時是不覺得我們去寺廟的關係。”
“我自己也不信這些東西。”
“但因為我媽第二天又要去,於是我開車帶她,想著既然都到了,我還是跟著一起。”
“我和我媽那天又在山上寺廟裡待了半天,到晚上天黑才下山。”
“我那個時候才知道,原來我媽早在我外婆查出癌症那會,就提前給她供了長明燈。”
“後麵我外婆食欲越來越好,她想吃什麼,我們就做給她吃,她臉上笑容也越來越多了。”
“最後結果是,你外婆居然好了。”
“癌細胞自己不見了?”
沈明先給男生做了個總結,他話音剛落,一邊的徐由馬上接住他的話。
男生還想繼續說,被中途打斷,他看向了徐由,微笑著點點頭。
“後來去醫院檢查,真的一點都沒有了。”
“起初家裡人不信,換了一家醫院,居然還是同樣的結果。”
“現在我外婆身體彆提多好了,每天也開開心心的。“
“我手機裡有她的照片。”
“我看看。”
聽到男生說照片,談覃朝他伸手。
男神起身後走到了談覃的跟前,他打開手機,翻出了許多和外婆拍的照片。
說實話,他上大學後,和外婆見麵的時間都少了,也就逢年過節見個麵。
其他時候他基本都在外麵。
不過這些外婆生病,倒是讓他也有更多時間去陪她。
也同時讓男生意識到一個事,其實比起很多外在的什麼物質,還是家人,還是和親人間的感情更加重要。
以前他總是非常努力,做什麼都想要當第一。
還誰都不讓,可經過外婆的事,他開始緩了下來。
年輕是該努力拚搏,但在這個路途中,可不能將重要的人給忽略。
男生把外婆的照片給談覃看,談覃看著裡麵雖然年歲老了,滿頭白發的老人,可老人臉頰上慈祥溫柔的微笑,卻是在一瞬間就觸動到了談覃的心。
老人經曆過一次瀕死,她不需要重生,就知道生命的重要之處。
他卻通過自己的真實死亡來感知到,什麼對他才是最真實和重要的。
“什麼時候有機會,你可以把你外婆接來這邊玩,所有的費用我來給。”
男生先是驚喜,可馬上又搖頭拒絕了。
“不,不用,談少,我自己賺了有錢。”
“你外婆能健康,她身上的福氣,我還是想沾染點。”
“前不久我差點出事。”
“聽你這麼一說,我覺得我或許也該去寺廟裡走一趟了。”
起碼拜一拜,保佑自己和家人以後能平安順遂。
隨後談覃就跟男生要到了他和他母親去的寺廟。
那個寺廟並不出名,不是什麼網紅景點,但在男生老家的當地,卻還是比較出名。
據說一些外地人,聽聞那邊菩薩靈驗,還專程會開車過去拜一拜。
這些自然是少數,多數的人還是會就近找寺廟。
“改天有空了一起。”
沈明也想去看看,他不太相信是一回事,但如果真的有效,去一下總是沒害處。
關於玄學的事,差不多就到這裡為止了,隻是臨時的一個小插曲
後麵大家該喝酒喝酒,該玩牌玩牌。
談覃坐了一會起身到欄杆邊,雙手都擱在了欄杆上,他眺望遠處的藍天和碧藍的大海。
海波蕩漾。
在談覃看不到的地方,有人悄悄拿手機出來拍攝了一張他的照片。
這張他的側身照,幾乎轉頭就發送到了徐振洲的手機上。
當時徐振洲還在會議室聽報告,手機來了信息,哪怕下屬還在繼續說,徐振洲依舊拿出手機,然後他就開始盯著照片一直看。
他不是看幾秒,而是好幾分鐘。
周圍的人麵麵相覷,不知道徐振洲在專心看什麼。
倒是有人想提醒他一句,但看徐振洲那副拒絕被打擾的模樣,對方也隨後打住了念頭。
終於將視線從照片上抬起來,徐振洲沒有什麼心思再聽報告了,他起身就離開了,表示接下來把相關情況,文件形式發送給他就行。
徐振洲拿著手機回到辦公室。
他走到了落地窗戶邊,幾乎可以輕易就想象得出來談覃在遊輪上此時過的怎麼樣。
肯定是相當輕鬆和快樂。
談覃鬱平常,徐振洲反而心沉得越到低。
他忽然覺得,也許談覃不知道比較好。
那樣一來,或許這次談覃生日,他能夠到現場。
隻是談覃沒有邀請過他,隻是讓徐由一起去。
他已經在漸漸開始,不想看到他,接近他了。
徐振洲拳頭捏緊了又馬上鬆開。
攤開掌心,左右手都橫亙了一條猙獰的疤痕。
換到彆人手上,可能已經開始看各種整形醫院了,然後儘可能快點將這些疤痕給祛除。
徐振洲看到這些疤痕時,沒覺得它們有任何醜陋,在他眼底看來,兩條疤痕是美的象征。
徐振洲就這樣任由自己的心繼續扭曲和陰暗下去。
許久過後,他深深歎息了一聲。
現在他也想不到什麼辦法來拉近他和談覃之間的關係,隻能暫時走一步算一步了。
談覃和朋友們在海上玩著,到了目的地海島後,好些人都到島上去逛了,談覃還坐在遊輪上,他打了個哈欠。
徐由留在遊輪上,看著沈明和其他人走遠。
徐由有太多話想和談覃說,但看著談覃俊美無雙的側臉,似乎又覺得說在說話,也沒多大意義。
索性就這樣什麼都不說好了。
船到橋頭自然直,再困難的事,難道還有比得過死亡嗎?
隻要還活著,就有一切變好的機會。
島上遊玩的人,還是都知道時間,在太陽快落山的時候,他們相繼走回來。
談覃抽了支煙出來點燃,原本他打算換種煙,不再抽這個牌子了,但換了後,不管是哪種,不管價格高低,材質好壞,反正到了談覃嘴裡,他總是不得勁。
最後還是又換了回來。
徐由注意到談覃繼續抽曾經的那款煙,他在知道一個事後,有悄悄觀察他哥,然後就發現到了很多以前沒注意的細節。
不隻是煙,還有很多,手表錢包,很多都和談覃是同一款。
徐由伸手朝談覃要了支煙。
“哎,你也好這口了?”
沈明好奇怎麼徐由會抽談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