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第 22 章(2 / 2)

歐文深吸了一口氣,對著讓輕輕點頭,示意自己調整好了。

同時他也收到了來自臨時搭擋的某個暗號——外角直球。

他再次跨步,甩動手臂,讓棒球從指間飛出。

球中灌注著他對於紮克心情的回應,帶著巨大的壓迫感,劃出一道白線,撕裂了空氣,甚至還帶著一片陰影,就這麼撞入了讓的手套之中。

待讓穩穩接住,裁判的聲音才響起。

“好球!”

而紮克·耶茨這一次並未揮棒。

距離被三振出局僅有一線之遙。

哪怕對於一棒來說,第一輪擊球被三振並不是一件多罕見的事情,但那是建立在與其他隊伍比賽時熟悉對方投球的時候。

但現在他麵對的是日常訓練中的隊友。

紮克心中略有一絲陰霾,在第一棒揮出去又落空之後,他下意識看了一眼教練與經理的位置。

他看見教練對著歐文點了點頭。

這仿佛就是在說,歐文確實值得更高的薪資合同,而他不值得。

但多年的比賽經驗教會了他一個道理,越是心急,就越不能心急。

他收斂了想要給歐文來個開局打擊的想法,沉下心思,在第二球的時候偽裝出如第一球一般會全力揮棒的姿勢。

然後集中精力觀察著今天歐文的配球。

於是第二球就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落入了捕手的手套。

雖然是個不錯的投球,但這種位置的直球對他而言打中的機會很大。

隻是他已經內心決定了不揮棒,等到發現這一球有些蹊蹺,似乎很好打的時候已經錯過了時機。

簡直就是白送的一個好球,他心中懊惱道。

但隨即他心裡又升起了一絲疑惑——歐文真的會投這麼簡單的球嗎?

正如歐文認可他一樣,他也認可歐文是一名極為優秀的投手。

在知根知底的情況下,歐文在麵對他的時候本不該投出這麼輕率的一球,但他還是投出了,如果說其中有什麼變量的話......

他低下頭,瞄了一眼蹲在那兒的東方小個子。

好像是叫澤村讓?

日本人的名字真奇怪。

他還不太確定剛才那一球到底是雙重失誤造成的某種巧合,還是說這個小個子看出了自己的想法,故意配的球。

但他轉念一想,又覺得自己是不是想得太多了?

他們不過第一次見麵,自己也不過在這個小個子麵前揮了一次球棒,他又怎麼能猜到自己第二球的時候隻是裝裝樣子?

一定是碰巧的。

他這麼想著的時候,身體也沒有鬆懈,再次擺出了與先前如出一轍的擊球準備姿勢,同時目光盯死投手的位置,盯死在其手上的那顆棒球。

不管耍什麼花樣,來吧!

讓用餘光瞄了一眼隔壁的打著。

僅僅隻是從對方腿部肌肉的緊繃上,他就能感覺到這位擊球手已經蓄勢待發。

他微微思忖,對著投手歐文隱蔽的比劃了一個暗號——還是滑球。

但這次他對投手的要求與第一球要有些不同,落點要比第一球更刁鑽。

歐文第三次調整了帽子的位置,表示收到了這個指示。

爾後歐文開始了他今天的第三次投球。

在球脫離指尖的那一瞬間,他內心就有了某種篤定,知道這一球一定會如這位臨時搭檔所願,看似落在界外,卻會在變化後滑進好球帶。

而他也篤定,紮克能看出這一球不會是壞球,所以他一定會揮棒。

在他意識剛剛落下的時刻,那個蓄勢待發的紮克便如其所願開始揮棒。

強烈的破空聲昭示著這一擊的威力。若是打中,上到二壘也不是不可能。

但這一次的揮棒再次落空。

棒球在紮克的眼中就仿佛一條魚兒,在他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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