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人病房的走道上,嚴陣以待傅家的保鏢,將走廊完全隔斷,寬闊的廊道泛著森白的冷光,直通向儘頭的手術室。
厲北琛穿過水泄不通的警衛人員,目光打到儘頭站著的霍淩臉上,“阿淩。”
他的餘光掃過霍淩旁邊的椅子,坐著一名年輕的貴婦,低頭很安靜,她帶著一個十歲大的男孩子。
厲北琛若有所思。
“三哥,你來了。”霍淩回頭,俊朗的五官冰寒如霜,朝他大步走過來。
視線隨著他的目光掃到,低聲嚴謹的介紹,“這是我舅舅的夫人,以及他十歲大的孩子。”
厲北琛不了解傅申東的家世,很有些意外。
霍淩看懂他漆黑眼神裡的疑問,歎了口氣道,“舅舅雖然貴為董事長,但家裡人丁單薄,他首段婚姻並不完美,快四十歲才與現在的夫人結婚,因此孩子很小,所以他和我母親聯係緊密,他考慮到他年級大了可能墨東集團還沒有繼承人,才對我格外重視一些。”
原來如此。
之前厲北琛也看得出,傅申東對霍淩的偏愛與提拔之意。
他原以為傅申東家世定然龐大、複雜,他一屆董事長出事了,守在這裡的一定有族係長輩,二房三房,公司裡的股東,這些人心思各異,指不定還要霍淩如何鎮壓。
現在卻沒有這些煩惱。
厲北琛眼神稍鬆,凜厲的黑眸泛過思索,想著墨東公司的運營形式,“看來,你舅舅在墨東裡,是獨權獨大。”
霍淩焦頭爛額地揉了揉眉心,“我不清楚,舅舅的夫人命令墨東的股東董事們,不得前來,倒也還沒有人違抗命令。舅舅還在手術中,他的大腦不幸中了一槍,子彈卡在要命的位置,現在搶救已經超過12個小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