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餘神將見狀倒吸一口涼氣,亮出武器,警惕的將炎婪圍在中間。
炎婪嗤了聲,不緊不慢灌了口酒,噴道:“便是火神到了老子麵前,都得管夾起尾巴些,你是個什麼玩意?”
炎婪可是神巫之戰前就出生了,當世僅剩的一隻三足金烏,論起歲數,那也是老祖宗級彆的。
上古火神乃是祝融大神,但現在的火神也隻是祝融大神的孫子而已,年紀還比炎婪小一點,炎婪全盛時期把對方吊著打,尚沒把對方放在眼裡。
眼前這個奎峰,也配在他麵前大小聲?
“老子今兒把話放在這裡,這頭開明獸老子要了!識相的滾,不識相的,嗬……正好咱陰司缺一群乾活的牛馬!”
炎婪譏笑:“拘了你們的神魂,給咱陰司當牛做馬正好!”
“哦,你們可以走,你小子不行。”炎婪指著奎峰,奎峰已經五官變形的臉此刻瞧不出什麼表情,但身體卻是僵住了。
炎婪嗤笑:“老子記仇,從不乾以德報怨的事兒!”
神將們麵麵相覷,沒有一人站出來為奎峰說話,反而下意識看向了太辰,希望他能做個決斷。
對於同僚和下屬投來的視線,太辰選擇漠視,心裡隻覺可笑。
這個時候又想起他了?
炎婪眼裡閃過一抹狠辣:“都不走是吧,那就……都留下吧!”
他酒葫蘆朝前傾斜,滾滾岩漿從葫蘆中流淌而出,化為一隻遮天火鳥,正是他的法相。
三足金烏遮天蔽日,恐怖熱力就要將人烤成人乾。
神將們見勢不妙,再也顧不得那麼多,扭頭逃散,三足金烏振翅間射出一道道火雨,火雨化為一隻隻金烏朝遁逃的神將而去。
火雨觸體,沾之即焚。
一道黑影倏忽出現在炎婪身後,一把抓住開明獸脖頸處的鎖鏈,正是夜遊。
炎婪睨向他:“放完黴了?”
夜遊露齒一笑:“那必須的。”昆侖是天帝的地盤,在這地方放黴,多刺激啊!
放之前,他還狠狠薅了一把‘羊毛’。
畢竟,來都來了嘛!
炎婪哼了哼,看向還在原地逗留的奎峰和太辰,前者是因為被金烏火鳥困住,在拚死抵抗,沒有逃跑的機會。
後者則是炎婪放了水。
太辰也能感受到炎婪的放水,可他還是佯裝著艱難抵抗。
炎婪見狀,心裡輕哼,這青帝家的小輩還挺奸猾的嘛。
早年的時候,他曾受夠青帝的恩惠,今兒也算投桃報李了。
否則,就炎婪這暴脾氣,管太辰是誰?一波帶走就對了。
現在開明獸到手,野也撒完了,炎婪和夜遊正要撤退,忽然,一道弧光從天而降,像是銀河一斬。
炎婪掐住夜遊的後脖頸,拉住他疾退,兩鬼被迫與開明獸拉開距離。
下一刻,一個意想不到的身影出現在兩鬼前方。
對方周身神光氤氳,姣好的麵容上帶著自骨子裡透出的高高在上,那眼角餘光落在人身上,仿佛看什麼渣滓臟東西一般。
炎婪和夜遊齊齊皺眉。
那奎峰卻似瞧見了救星一般,在火中衝對方大喊:
“妙音神女!快快救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