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溟看著他,輕歪了一下頭,“您待另一個我時,很是和顏悅色。”
炎婪獰笑:“老子還把他肋骨全都打斷過呢,怎麼?你也想要這種和顏悅色?”
“長者賜,不敢辭。”蒼溟起身拱手:“叔父如此若能開懷,晚輩願意承情。”
炎婪:“……”
金烏大爺給整不會了。
這小子……嗯,有病吧?
不過,這會兒這股裝模作樣的勁兒又有點像蕭沉硯那小子了!
正此時,‘妙音’帶著吃的肚兒圓圓的妙法出現了。
炎婪鞋子一脫,指著‘妙音’:“你原地給我站結實了!”
瞬間,青嫵解除幻化,扭頭就跑。
炎婪在後猛追:“鬼丫頭片子,耍你叔叔我呢!還敢變成那蓮花精的樣子,我削不死你!”
“炎叔你過分了啊!”青嫵頭也不回的嚷嚷:“夜遊都認出我了,你老眼昏花還怪我演技好了?哎喲嘔——你這腳氣……你多久沒洗腳了!”
“你動手就動手,學北叔脫鞋子乾嘛,你又不洗腳!”
叔侄倆打的是鳥飛鬼跳。
蒼溟捧著一杯香茗靜靜欣賞著,青嫵餘光瞥見,一把擒住炎婪掄來鞋子的手,指向對方:
“削他!這點子都是他給我出的!”
蒼溟飲茶的手一頓,輕眨眼睫,栽贓嫁禍的如此稔熟嗎?
蒼溟想要否認,話到嘴邊,一種本能勝過了理性,脫口而出:“是的,是我。”
蒼溟:“……”
他抿唇自省。
剛剛阻止他說真話的那種本能,是叫縱容?
還是叫求生欲?
好陌生又新奇的感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