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知自己與她置什麼氣,橫豎他和她也隻是相互合作的關係,她對誰假以辭色,與他又有何關係?
院內,青嫵將人參精重新種到院子裡,被關了幾天花盆,現在人參精充分認識到眼前的女人非但不能惹,還是個必須抱緊的粗大腿。
青嫵埋土的時候,它那葉子一個勁往青嫵手上蹭,那叫個放浪形骸,搔首弄姿。
“老實點!”青嫵給了它葉子一巴掌。
人參精縮了一下,然後蹭的更興奮了。
青嫵:“……”之前不是還怕被燉了麼?現在是怎麼了?
她不打了,怕再打下去把這不正經的人參給爽到。
雖隻有一門之隔,但青嫵還是能感覺到某人的去而複返。
吱啦。
男人的身影僵了下,似沒想到門會突然打開,他自然而然的收回手,卻被人一把攥住。
不欺然,對上那雙玩味靈動的黑眸。
“我當是誰在門外鬼鬼祟祟,原來是王爺啊。”
蕭沉硯泰然自若:“本王在自己府上,何須鬼祟。”
“那大概是我看錯了吧,”青嫵眨著眼:“來找我的?”
“不是。”蕭沉硯睨了眼,掃見了已被種到院內的人參,抿了抿唇,卻聽青嫵咦了聲。
“王爺袖子裡藏著什麼?”她作勢要掏,蕭沉硯欲要抽手,卻被她死死抱住胳膊。
“雲清霧。”他低斥,對上她的眼,卻覺像是被看穿了,紊亂的氣息在肺腑間沉了沉,語調不覺多出幾分無奈:“你耍什麼無賴?”
“倒打一耙,明明耍無賴的是你。”青嫵癟嘴:“說好的字據,你不認,蕭沉硯,男子漢大丈夫撒謊可是要長豬尾巴的。”
突兀的一句話撞入心扉,撬動回憶。
蕭沉硯蹙眉,有一瞬恍惚,這話,好熟悉。
就在他失神的刹那,藏在袖中的東西就被青嫵掏出來了。
看著手裡的字據,青嫵笑容得意,夾在指尖晃了晃:“哎呀,這是什麼?不是說,不是來找我的嘛?”
青嫵說著,步步緊逼。
她上前一步,蕭沉硯退後一步。
直到退到院外一棵大樹下,就在她伸出手,準備進一步造次時。
蕭沉硯扣住她的手腕,兩人位置調換,攻守異位。青嫵背抵著大樹,一隻手被高高壓在頭頂,另一隻手剛抬起也被攥住,壓製在上方。
身高和體型上巨大的差異,他高大的身影將她徹底籠罩,目光暗昧不明的攫著她,瑞鳳眼如無垠黑海,驚濤駭浪都隱於平靜之下。
他薄薄的唇,貼近她的耳廓,聲音喑啞卻又涼薄:“貓戲老鼠的遊戲,好玩嗎?”
青嫵耳廓被他的氣息弄得發癢,覺出幾分不對勁,想要看清他的表情,但若偏頭的話,以兩人間的距離會更危險。
她脖子一動不動,聲音無辜卻藏不住笑意:“那王爺覺得自己是貓,還是老鼠啊?”
蕭沉硯的手大而有力,聞言隻是用單手扣住她兩隻手腕,騰出一隻手來,卻是慢慢落到了她雪白的脖頸處,似撩拔,又似掐握。
曖昧又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