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沉硯這幾天注定忙碌,他也有意減少在府中露麵,省的那臟東西來礙眼。
這般故意晾著,也給那臟東西心理壓力,讓對方沉不住氣。
阿蘇娜的確沉不住氣了。
她本也不是什麼有腦子的角色,巫彭以青嫵上一世的一滴精血造出了她,但顯然,巫彭創造她的時候,忘了給她弄一個好用的腦子。
空有皮囊,顱內空到耗子見了都搖頭。
阿蘇娜今兒讓手下人去打聽,得知蕭沉硯又不在府上,心下更是懊惱。
她不願再等,決定主動出擊。
正巧今兒汝陽王府遞了帖子,她得知穆英也要出席,且那個厭王妃有事推拒了,阿蘇娜直覺是個好機會。
平時在厭王府,到處都是那厭王妃的眼線。
等出府了,不就是她的天下了?
故而,穆英剛出厭王府門,就被人叫住了。
“表姐。”
穆英循聲看去,見到阿蘇娜時,怔了一下。
阿蘇娜在厭王府已住了好了些天了,穆英知道對方是個冒牌貨,自然不會主動往上湊。
所以今天才算第一回見麵。
瞧見阿蘇娜那張與雲錚足有九成相似的臉時,她免不得怔了下。
旋即湧上心頭的便是難言的惡心。
但穆英麵上不露分毫,頷首道:“郡主。”
她實在叫不出那句‘表妹’。
阿蘇娜看出穆英的冷淡,心下冷笑。
果然是個趨炎附勢的賤婦,她來厭王府這麼些天,對方不說主動上門,連派人來問候兩句都沒有。
“我剛回大雍,人生地不熟,今兒才知曉表姐也住在厭王府上,迫不及待就來見你了。”
阿蘇娜麵上虛偽,裝作親熱樣子,上前就想拉住穆英的手。
穆英本能想避開,但忍住了。
她抬起頭,對上阿蘇娜的視線,也紅了眼:“這些年,你受苦了。當年我無力能為你做什麼,現如今實在無顏麵對你。”
“表姐說這些就生分了,你可是我在這個世上僅剩的親人。”
阿蘇娜歎息,瞧見旁邊站著的王玉郎,抬手想要摸一摸王玉郎的頭。
小家夥立刻低下頭,躲到了穆英身後,一副害羞怯懦的樣子。
阿蘇娜的手尷尬的懸空。
穆英笑道:“郡主莫怪,玉郎性子靦腆。”
“不會,小外甥生的好看,不似其父,倒是隨了表姐你。”
聽到這‘誇獎’,門房都忍不住多看了阿蘇娜兩眼。
就連他們這種笨嘴拙舌的糙老爺們都覺得這話刺耳,這個郡主是故意玩明褒暗貶,還是真不會說話?
誰不知道玉郎小公子的生父王生是個寵妾滅妻的糟心玩意,王生被處決後,已許久無人在穆英母子麵前提過此人了。
阿蘇娜偏偏要當麵揭短,不免讓人猜測起她的用心。
穆英似被觸到了傷心事,低下了頭,神色也黯然下來。
小玉郎咬住唇,拉著穆英的衣角。
母子倆都是一副受氣包的樣子。
阿蘇娜剛剛那話就是故意說的,她看不慣穆英的‘趨炎附勢’,有心想要打壓對方。
彆以為兒子攀上高枝,有了霍毅這個夫子做靠山,她就能耀武揚威了?
這女人放著她這個親表妹不來討好,跑去討好厭王妃,就該吃點教訓。
“表姐放心,現在我回來了,以後咱們姐妹同心,有我在,必不會讓你受了外人的欺負。”
阿蘇娜給了一棒子後,準備再丟一根蘿卜。
卻聽一聲嗤笑,女子的聲音不掩嘲諷:“穆英姐姐在厭王府乃是上賓,誰會欺負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