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老頭拍拍旁邊的田埂,“娃,歇會去洗”
楊光第也不說話,一屁股在曾老頭身邊坐下,還沒坐穩又跳起來,跑到不遠處采了幾個花骨朵回來,遞了一支給曾老頭。
“曾爺你吸,這花可甜。”
曾老頭搖搖頭,楊光第把手一直伸著,曾老頭隻得伸手接了,紅色的花很豔麗,裡麵有些凝結的露水,老頭用力吸了一口,有點隱約的甜味。
“沒騙曾爺吧。”楊光第笑眯眯的,把自己的花也吸了。
曾老頭把花拿在手中,偏頭看著楊光第道,“娃啊,你怎地每日都這般樂。”
楊光第伸手一指遠處的營房,“以後我也買這般的磚瓦房,讓我娘住,我一想起這來,自然就樂了。”
曾老頭轉頭去看看,那一排排的營房整齊又氣派,目前是騎營的住房,最近來的軍隊多,牆內到處都是帳篷,曾老頭也不知道到底來了多少兵,但上千人應該是有的。
他歎口氣道,“那磚瓦房一間不得幾兩銀子,你一個小娃家啥時候掙得來。”
楊光第絲毫不擔心的道,“我跟爺這裡學騎馬,會了就去騎營,他們說一月有二三兩,那不就幾個月的事。”
曾老頭看著楊光第的笑臉,不由也嘿嘿的笑了兩聲,下意識的去看那些紅色軍裝的人,也就是騎營的士兵。
清流河邊一場大戰,曾老頭留在營地裡麵,前麵不知怎地就崩潰了,營中到處都是人在炮,老頭稀裡糊塗被抓了俘虜,也不是被守備營抓的,其實是守備營買來的。所以也沒見過守備營打仗,這支官兵到底能不能打仗,老頭不甚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