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群穿著藍白色賽服的車手中,最前麵那人像是被眾星捧月一般大步往前走。
他的長相屬於那種乾淨的淡顏,沒什麼攻擊性,至少讓人第一眼看過去也不至於心生反感。
剛好這時唐明海在裡麵乾完了活,拿礦泉水洗了把手,然後胡亂往衣服上擦乾就跑來找駱其清和段譽。
“聊啥呢?”唐明海順手從桌上抽了幾張紙擦乾水珠,四處張望著小跑過來,“清啊,你上回在雪場練的怎麼樣?會滑沒?”
看他一副意猶未儘的模樣,駱其清猜是他口中那個藏於血脈之下的滑雪癮又犯了。
一提到這個就來氣。
駱其清又想起那時候他在雪場放飛式滑雪,結果最後刹不住車要往周棘身上撞。
本來那種情況就事發突然,他又怕雪板把周棘撞出個什麼半身不遂,所以情急之下不得已選了潛意識裡最安全的相撞方式。
擁抱。
估計是因為帶了護具,這一摔甚至都不怎麼疼…雖然姿勢看起來不是很美觀。
但事情到這除了有點尷尬之外還是能圓回來的。
結果雪板都還沒來得及從雪裡拔出來,倒是周棘先一步和他拉開了距離,冷笑著問:“你又想做什麼?”
搞得好像是他故意的一樣。
駱其清還沉浸在思考當時應該怎麼反擊才能挽回麵子的幻想之中,卻突然被唐明海和段譽一人架起一隻胳膊拽到了角落。
“怎麼...”
話沒說完,他就看見周棘幾個人從屋子裡走出來,而那邊以顧修遠為首的一行人也剛好走到了承陽大本營門口。
兩撥人幾乎是迎麵碰上。
就照段譽剛剛那個說法,駱其清現在都有點懷疑他們是不是在約架。
可就在他都想好待會要怎麼上去勸架還能確保不被誤傷的時候,就看見顧修遠停在周棘麵前,露出一個溫和有禮的笑容:
“又見麵了周棘。”
兩秒過後,周棘也對他點了點頭,說了句好久不見。
啊?
怎麼跟正常走向不太一樣。
“前段時間忙著訓練,都沒空去跑山道。”顧修遠無奈地笑了笑,但很快就將話鋒一轉:“等比完賽,咱們有空一塊去跑幾圈吧,我還想多向你請教。”
駱其清篤定周棘一定會拒絕。
“好。”
“......”
他登時覺得顧修遠那張臉越看越不順眼。
是一個隊的嗎你就約。
而且周棘怎麼還真就答應上了?
另一邊,顧修遠的表情似乎也有些意外,但很快又恢複如常:“那行,賽後我約你。”
中央廣播發出信號提示音,讓所有車隊的準備去車檢房旁邊抽簽。
顧修遠低頭看了眼時間:“我該回去了,賽場上見。”
告彆之後,他便帶著其他人離開。
周棘也準備回休息室,卻在進屋前,像是不經意地側過頭,朝某個角落瞥了一眼。
“就裝吧他。”集裝箱後麵,唐明海和段譽兩個人仿佛早已看透一切。
“彆看他長得人模狗樣的,實際上精著呢。”
駱其清沒有接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