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其清說了車隊的地址,但最後所以又加了句:“要是不順路把我放下來就行。”
“順路順路,周棘也...”話說到一半戛然而止,向奕好像驀然意識到某種詭異的巧合,滿臉懵逼地看向副駕駛。
你怎麼不早說!
周棘沒搭理他。
沒辦法,向奕隻好又問另一個當事人:“那個車隊...你也在?”
駱其清點頭。
“哦對,你之前也是玩賽車的。”
“嗯...”
話說到這裡就不知道怎麼接下去。
後排座位極為寬敞,但駱其清隻是貼在角落,靜靜看著窗外不斷變化的夜景。
還以為周棘至少會跟向奕提到他進了承陽,沒想到壓根就沒說過。
前麵是一個九十秒紅燈,車廂內安靜得有些過分,為了不讓尷尬的氣氛繼續維持下去,向奕可謂是絞儘腦汁,才終於想到一個話題:
“其清,你大學後兩年去了哪啊?”
結果話一出口他就後悔了,特麼的,這不是往他哥們兒心窩上戳嗎!
好在他看周棘就跟沒聽見似的,臉上半點多餘表情都沒有。
向奕默默鬆了口氣。
他不清楚周棘和駱其清那會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隻知道有一天突然聽彆人說駱其清退了學。
再然後,周棘就再也沒提過駱其清。
但周棘不主動說,他自然也不會去多問。
後排的駱其清靜了幾秒,才回答:“出國了。”
“我媽後麵想送把去澳洲讀研,但我怕死那些大蜘蛛了。”向奕這會說起來還頭大:“你在哪個國家?”
“倫敦。”
周棘正在滑屏的手指微頓。
“哎,倫敦是個好地方啊。”向奕撓了撓頭,仔細回憶道:“不過我隻在小學去過,那會我在泰晤士河上還差點尿褲子...”
他打開了話匣子就說個不停。
汽車駛上水方大橋,在夜色的襯托下,護欄上亮著明黃色燈盞絢麗無比,這是北寧的地標建築物之一,連通了繁華兩岸,而橋底就是滾滾東去的江流。
“嗯。”駱其清凝視著水光粼粼的江麵,卻在某一刻兀自喃喃低語:“就是天氣不太好。”
下了水方大橋,離承陽總部還有一段路程。
向奕說得都快口乾舌燥了,他想不明白這兩個人怎麼能跟忍者似的都不講話,一直自詡暖場小達人的他感覺再這樣下去遲早要憋死。
本著快速活躍氣氛的目的,他靈光一閃,打開車載音樂。
很快,音響裡傳出來節奏極富動感的男聲:
“如果你不愛我,就把我的心還我...”
聽這歌詞向奕覺得不太合適,於是趕緊點下切歌:“我換一首吧嗬嗬...”
“出賣我的愛,逼著我離開...”
他從方向盤上騰出手再次切歌。
“分手應該體麵,誰都不要說抱歉...”
周棘:“......”
駱其清:“......”
很難懷疑他不是故意的。
周棘把手機熄了屏:“你平常就聽這些歌?”
“這好像是我媽的歌單。”向奕都快把頭埋方向盤上,尷尬地笑了笑:“意外,真的是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