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出幾秒,他忽然聽見那邊傳來了陰惻惻又帶點質問的聲音:
“你要我兄弟下場給你表演?”
楊威:“...啊?”
眾人:“......”
駱其清:“......”
他好像知道來的人是誰了。
片刻之後,隻見那個熟悉的身影穿過人群,邁著激動的步伐走向他。
雖然他今天換了身稍顯正式的西裝,但整個人還是跟在大學會一樣充斥著十足的少年感。
在看見駱其清的瞬間,郝宥凡也表演了一回川劇變臉,不管不顧就要衝上來:“清兒啊,兄弟可真是想死你了。”
駱其清:“你冷靜。”
楊威這才終於明白了什麼,登時像吃了癟一樣:“小...小凡總。”
郝宥凡意識到自己在這還有個讚助商包袱,頓時尷尬地咳了幾聲,正色道:“先讓彆人上吧,我有話跟駱其清說。”
不等這群人作何反應,他就直接把駱其清拉到了休息區。
聊了幾句才知道,郝宥凡前段時間被他親爹一張機票送到國外搞軍事化培訓去了。
“你根本不懂我這幾個月過的是什麼樣的悲慘生活!”郝宥凡義憤填膺,臉上大寫著委屈兩個字,“不給玩手機就算了!還要我每天學一堆東西,我看了都犯困。”
他正碎碎念給自己鳴不平,可突然又哎了一聲:
“等等,我剛沒看錯吧?怎麼周棘也在這??”
駱其清睨他:“你說呢?”
“天地良心!我真不知道他在這!”
自從駱其清離開之後,他這個本身對賽車沒多大興趣的人自然也就不再關注相關消息。
可就在三個月前駱其清給他發信息,說自己要問能不能讓他隨便進北寧一家車隊,郝宥凡便二話不說就讓自家老爸安排。
結果還沒盼到兄弟回國,自己就被風風火火打包送去了紐約。
郝宥凡連連喊冤:“我要想撮合你倆舊情複燃,直接把你倆帶去喝個小酒然後往房間裡一關不就好了。”
駱其清:“......”
能不能來個人把他打一頓。
“你真不想跟他複合了麼?”
郝宥凡作為為數不多的知情者,一直都覺得他們變成現在這樣子太過可惜。
“就先這樣吧。”駱其清明顯不想深入這個問題,他挪開視線,去看賽道上穿行的車輛,“他想要真相,可我還沒做好準備告訴他。”
說到這,就像是心中某根弦被觸動,他問:“那邊...怎麼樣了?”
雖然沒有具體指明,但郝宥凡還是默契十足地立刻會意。
“你放心,這幾年我都有請人去打掃。”他想了想,又補充說:“每次帶的也是他最愛的向日葵。”
駱其清總算是鬆了口氣,露出釋然的笑容:“謝謝。”
“跟我說謝也太生疏了啊。”
話雖瀟灑,可郝宥凡卻難得露出類似於強顏歡笑的表情:“但我覺得,你還是應該親自去看看他。”
其實早就該去看了。
駱其清還待在國外的時候,就已經無數次設想過這件事情,可是等他真正回國以後,卻始終沒有勇氣踩進那片土地。
但駱其清將嘴角扯了個笑:“我會的。”
“不說那些了。”
郝宥凡擺擺手,又恢複那沒心沒肺的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