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校在分宿舍的時候都會把同學院的安排在一塊,所以這層樓住的基本都是他們專業的學生。
這會大家考完試就可以收東西準備回家了,所以現在這個時間段裡,駱其清一直都能聽見門外有行李箱滾輪的聲音在樓道裡響個不停。
“那你現在是,準備等他來找你?”郝宥凡也開始收拾行李,順便問道。
“怎麼可能...”駱其清再次倒回柔軟的棉被上,兩眼盯著上鋪床板,“我現在都不知道怎麼麵對他。”
實在是太怪了。
雖然他的想法還沒來得及說出口,可是一想到周棘心裡已經有喜歡的人了,他就不知道該怎麼辦。
但至少現在知道他們沒有可能了,那個念頭隻能扼殺在搖籃裡。
“等等,那你現在不應該呆在宿舍啊。”
駱其清忽地收回思緒,反問:“為什麼?”
“周棘不就住對麵麼,到咱這兩步路的工夫,他覺得他要想找你,會不知道先來這看你在不在?”郝宥凡說。
駱其清:“......”
他幾乎是立刻從床上彈起來,跑到衣櫃前扯過外套,隨便穿了雙鞋就頭也不回跑出宿舍。
出去後又折回來交代:“他要來問也不準把我供出來!”
剛剛在教室門口聽莊思菡說了那些話之後,他滿腦子都是趕緊離開那個是非之地,千萬不要直麵周棘,
等再回過神來的時候,他就已經到了宿舍。
說起來都覺得好笑,他駱其清平時天不怕地不怕,哪知道最後居然在這種事情上會認慫。
這根本都不像他!
駱其清把寬大的兜帽拉起來遮過額前,一路下到樓底,然後接著往教學樓回來的必經之路反方向跑。
而另一邊。
郝宥凡剛把衣服全部塞進行李箱,門就被敲響了。
“誰啊?”
他直起身,走過去開門。
而來的不是彆人,正是剛剛跟駱其清討論的主人公。
周棘視線繞過郝宥凡,先往駱其清的床鋪看了眼,見上麵沒人,才又收回目光,問:“駱其清在嗎?”
郝宥凡外表麵不改色,內心卻道果然來了。
“不在,宿舍隻有我。”
周棘又問:“那他有跟你聯係過嗎?”
郝宥凡搖了搖頭,主打一個否認到底。“我考完試還沒見過他。”
然而,就在郝宥凡正為自己的精準預判感到沾沾自喜的時候,卻又聽周棘說:
“那他書包怎麼在裡麵?”
“......”
駱其清從反方向走,最後竟是又一路繞到學校大門口。
人行道和車道上都有些擁擠,很多學生提著大包小包刷卡出校門,臉上是掩蓋不住的放假喜悅。
早知道他當時也訂今天的航班了,還不如回去找邢宇玩呢。
歸根到底,還是怪周棘。
“壞家夥。”他說。
在路口站了會,駱其清忽然覺得乾著看沒趣,想給自己找點事做。
結果半天沒個主意,他索性打車去訓練場。
或許在賽道上飆兩圈才能好受一點。
當然說兩圈顯然是低估了駱其清本人的被打擊程度。
因為他最後一口氣直接開出了一個澳洲常規正賽的完賽標準。
二十一圈。
直接把賽車乾到油箱見底。
等把車開回車庫裡,他才終於感覺到有點疲憊,於是拖著昏沉的身子,出去找了個稍微遠離賽道的石凳休息。
駱其清開始想今晚要不要回宿舍,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