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長腿蹲下來,又去碰她的身體,皺眉責問,“你為什麼睡在地上,身體凍成這樣,已經感冒了,你是孕婦不知道嗎!”
孕婦兩個字,肚子裡的孩子,他的種,更加刺到了溫寧。
她疏離甩開他的手臂,満目冷意,心臟輕顫,“我說了,你不要碰我!”
“你什麼意思?”厲北琛有力的手臂一垂,有些慍怒了,“好好的鬨什麼情緒?我知道,我下午丟下你在餐廳,讓你不痛快了,可是向晚的情況很糟糕,她割腕,晚一秒送到醫院就死了!”
這種情況,她回家跟他甩什麼臉子?
是不是最近太縱容這個女人了?
她冰冷的眼神裹著霜一樣看著他,那竟是從未有過的陌生,還夾雜著恨意?
厲北琛心頭微微一窒,她為何要這樣看他?
難道就因為怠慢了她和她那個舅舅。
男人胸腔裡燃起一抹怒色,壓著脾氣和她講道理,“溫寧,你也算是個識大體的人,我和你舅舅那頓飯,什麼時候都可以吃。
黎向晚現在抑鬱加自殺,這事我有責任,是你那日提出讓她交男友,我也逼迫她了,我沒想到她會那麼自暴自棄,交了個淮城的浪簜少爺,被他猥獬,差一點就強爆了,你有沒有同理心?
你是不是打聽到我把她轉到榕城來治療了?”
厲北琛見她不回答,心底肯定了猜測,他目光冷了幾寸,“她情況極不穩定,沒有辦法,在分公司我的地盤出的事,我得向黎家交差,你還不能諒解我?”
溫寧遲鈍的反應過來,他在說什麼。
她顧不上黎向晚的那些破事。
腦子裡,也隻攥住了他那句質問:你有沒有同理心?
她笑了,冷笑切齒,很想反問問他,他的同理心呢?